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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張紙,到底是說「一樣」,還是「不一樣」。
「都是出自徽州宣城的紙。」
花覺聞此刻如老鍾坐定,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溫簡挽起袖袍,將兩張白紙分別平放,手指著左邊的那張,道:「這張乃花家造紙坊所制,上呈御用的桂堂東紙。」說著,他又指向右邊,「而這張,是從內府局裡調出來的十四年前的特供,空山新紙。」
他看著花覺聞的臉色,淡笑道:「真是十年如一日,依然光白如初。」
花覺聞垂眸,平靜道:「正因為花家的桂堂東紙能與曾經的空山新紙比肩,這才得以入得宮廷御用。」
「但據溫某所知,十四年前,花家尚在徽州,但並未從事造紙生意,可剛巧何氏全家流放後,花家就拿下了御用造紙的生意。」
「溫寺丞,正因為何氏經營不善,因此被判流放後,造紙坊就被我花氏收買,裡面的師傅學徒都深諳造紙,再加上我花家出資,將造紙技藝繼續發展,製出來與先前相似的並不出奇。」
面對臉色冷峻不悅的花覺聞,溫簡心頭打鼓,連帶臉色都因緊張而發紅,但腦子不能停:「若是隻要有老師傅和學徒便能復刻,那為何如今,唯有花氏的桂堂東紙獨步天下?據溫某所知,不論是花氏,還是何氏,造紙的工序都是秘方,不可外傳。」
花覺聞瞳孔陡然一怒:「所以你們是在懷疑我花某當年趁火打劫,拿了何氏的秘方?!簡直豈有此理,你們有何證據在此冤枉!」
第55章 引魂之術 「生人嘴裡找不出答案,那隻……
玄策斂眉道:「花老爺,我們並無此意,但是,放在您左手邊的那張宣紙,我們卻並不是從花家的造紙坊內所得,而是,前日從地界的妖窩裡帶出來的。原本我以為是鼠妖將桂堂東紙帶進地界,直到我們看見,地界裡還有造紙坊。」
這一句話,暗示地界裡的人會造桂堂東紙,而花家又是唯一造此宣紙的機構,很難不令人懷疑到花家身上——
花覺聞:「我們與妖,絕無牽連!」
玄策聲音沉朗而起:「那它們造出來的就不是桂堂東紙,但會被誤會為桂堂東紙的,只有空山新紙。」
一句話,直接將花覺聞逼到死角。
花覺聞不怒反笑:「所以這張也不是桂堂東紙,你們方才,是在試探花某!」
玄策垂眸:「花老爺,如此說來,我們從妖域裡帶出來的這張紙,到底是叫桂堂東,還是空山新?」
一聽到「妖」之一字,宋鶴亭開口道:「這些妖擄走小女,神通廣大,你們宗正寺都費盡心思捉拿,要仿造空山新紙,又有何難!」
一旁溫簡略一低頭,朝宋鶴亭道:「這張空山新紙從內府局調出,所以是準確無誤的,現在的可疑之處在於,這張妖界帶出來的宣紙:一開始花老爺承認是桂堂東紙,又否認與地界的造紙坊有關,而我們比對了,桂堂東紙與空山新紙又幾乎一模一樣,那麼,真相就指向一個地方了,那妖界的造紙坊,恐怕做的正是失傳已久的空山新紙。」
宋鶴亭渾身一震:「荒唐!」
玄策唇角噙著似笑非笑:「溫司丞的推斷,邏輯縝密。宋監,有時候,往往越不可能的推測,越接近真相。」
花覺聞落於膝蓋上的手緊了緊拳:「空山新紙重現天日,不論是與妖還是與人有關,都與我花家無關。」
嘖,玄策心想,這花老爺子也是詭辯的邏輯天才。
遂開口道:「在地界裡,我們為了追查飛錢案是否與妖有關,只能在暗中查探以免打草驚蛇,不過我們回來時,將造紙坊裡的工匠都帶出,據他們所說,指導造紙的人,是一個年紀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二十出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