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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花玉龍話音一顫,只見清垣握在手裡的白玉瓷杯,碎開了。
她眼神往上看,清垣那張臉卻是極平和的,甚至讓人覺得慈眉善目,便是這樣普渡眾生的和善,讓人覺得,他永遠不會生氣。
但這樣的清垣,讓花玉龍和希夷害怕極了。
「如果不是結界破了,你出了觀,那宋府又如何會把縱火之事安在你的頭上。」
花玉龍:「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清垣忽而一笑,指腹撫過杯身碎開的紋路,內裡微光閃閃,竟是癒合了,他復又倒入了茶水,送到嘴邊飲了一口,方道:
「昨夜貓妖利用你,將宋府和花家牽扯在了一起。若是你在這結界裡好好呆著,又如何會讓他學去了模樣,昨夜那場打鬥,你是要去把命也送給人家。」
「可是師父,我看到阿耶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徽州何氏,死灰復燃』,當年那把火,與徒兒有關……」
「是嗎?」
清垣理了理袖袍,站起身道:「玉龍記得是自己放的火?」
花玉龍五指攏起,轉而握拳:「所以我想搞清楚。」
「如果是你放的火,師父不攔你,也有你阿耶攔你。如果不是你放的火,今日你若摻和進官府審問,就脫不了身了。」
花玉龍皺眉,只聽清垣繼續道:
「不是你放的火,火卻從花府著起來的,那道是誰放的?花府就要被全員徹查。」
花玉龍頓時愣了愣,是誰放的……除了她的無心,難道是有人真的想燒死何氏?
想到這,她不由一個激靈,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師父,目光透著果斷:「徒兒並不是膽小畏罪之人,如果真是我燒的,按照大唐律例,便是要問罪……」
清垣臉色透著一絲隱忍:「現在人命已然算在了你頭上,但你不也在這觀裡安枕無憂!今夜,你就在這殿裡好好跪著,反省自己。」
說罷,他拂袖起身,便往殿門走去。
安枕無憂……
「師父。」花玉龍忽而轉身,抬頭看向清垣,目光氳著一層水霧:「您貴為仙道,這是在徇私。」
清垣神色如常,沒有回頭,卻道了句:「那又如何。」
花玉龍杏眸睜睜,沒想到師父竟如此作答,根本油鹽不進。
「您這是,有違修道。」
「道是什麼?」
這次清垣側過身來,目光冷靜地反問她。
花玉龍微愣,想了想:「道是天地萬物執行之根本……」
清垣微仰了仰頭,看向殿內的老君神像: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天地萬物都在變化,過去的那個瞬間是過去,生者真正的意義是獻給現在。玉龍,守好自己,是你的道。護好這天心觀,是為師的道。一個人,不能分太多的精力在其他事情上,那樣只會什麼都抓不住。」
花玉龍看著清垣離開的身影,腦子裡嗡嗡地想著他那番話。
有人說她天生就是魔種,死了,便是死了,而活著卻被困在這結界裡,才是她真正的懲罰。
大殿上的神尊無言地看著她,花玉龍緩緩叩首伏地,守在觀裡贖罪,便是師父要她修的道。
——
花府內院的廳堂裡,此時明明是清晨,但屋子裡卻似被一層陰影籠罩著,人一旦進去了,便連呼吸都不敢出喘出聲音。
廳堂由主到次,分放著五張几案,因著官職高低,宋監坐在首座,而他左手旁的桌案邊坐的是溫簡,只見他面前擺放著一簿卷宗,翻開說道:「春和三載,四月初十,宋監時任徽州別駕。」
他此話一落,宋鶴亭的臉色頓時一沉,道:「這已是十多年前的結案,既無上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