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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不能一酬壯志。”
他們都有同一個志向,樊嶽本豁達,聞言一股心氣起,那些煩擾轉瞬拋在腦後。
“好!”
……
傅縉入夜才歸。
一身玄黑戎裝,軍靴落地,腳步聲厚重,也不是他是怎麼從京營遁出去的。
夜幕低垂,已悄然褪去一絲寒意的風輕拍窗欞,回到禧和居,傅縉沐浴而出,見楚玥一身新裁的春裝薄綢寢衣,正裹著被子倚在床頭翻書。
“看什麼?”
撫了撫衣袖微褶,他坐下,隨口問一句,又說:“今兒你坐的不是府裡的車?”
是問句,語氣卻是陳述的。傅縉今天雖沒和她同車回府,但稍候裡外察看環境之時,正好看見了楚玥登上那輛青帷小馬車,無任何侯府標識。
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楚玥每日出門,隨行不少,她若是去的青石大街,他多少有點耳聞的。
楚玥隨手擱下書,笑:“那楚姒盯著,我可不願她知曉太多。”
傅縉挑眉:“所以先前我撥人給你時,你就沒要?”
年前京城人多貨多,他讓她外出多帶隨衛,可在東路前院點些人去,她婉拒了。
這事楚玥可沒忘,當時她就是避免還無意弄成了一樁欺瞞,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傅縉聽她笑:“可不想欺瞞了你,我人夠用的。”
不想欺瞞了他麼?
傅縉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眼彎彎,點漆般的瞳仁在燭光映照下,盈盈生輝。
今天非常順利解決了一個難題,他心情本就不錯的,聞言來了些興致,便問:“那日在行宮,你就認出我了?”
問的就是偽裝羽林衛那會,雖她表現如常,但他總有一種莫名感覺,她似乎認出了自己。
楚玥挑眉:“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麼熟悉麼?
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眉目間隱隱有些自信傲然,迥異於平日的溫婉柔美,他注視她片刻,剛要說話,忽聽她“啊”了一聲。
“怎麼了?”
“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一事!”
這連日驚嚇忙碌的,又少見面,差點把貴妃和楚姒說的那番話給忘了。楚玥忽想起,忙一五一十,將她如何避開,到如何聽到對話,具體內容都細說了一遍。
“我聽著貴妃疾言厲色,楚姒雖不甘卻不敢反駁,唯諾應了。”
楚玥判斷:“我估計,在太子登基之前,她都不敢再對你有什麼動作。”
換而言之,他可以專心對外了,不用再防備這個惡毒繼母在背後捅刀子。
太子登基之言,屬大逆,她湊近,將聲音壓到僅二人勉強聽見,傅縉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畔,忽覺有些癢。
他忽略了過去,“不過暫且安生罷了。”
如傅縉意料中一樣,他統了左領軍衛,貴妃必然出手干預。
安生時間長短,直接和當今壽元掛鉤,轉憶及朝局,他凝眉思索片刻,又見她正安靜坐著。
想了想,他囑咐:“貴妃此人,心狠手辣不亞於楚姒,又得陛下寵信,你切莫過分親近。”
這點楚玥當然知道,能和楚姒閨蜜多年的,能是什麼好鳥?純善一點估計也混不到這份上了。
她點頭:“我知道。”這次是意外。
說話間,她揉了揉眼睛,傅縉便說:“且睡罷。”
他探身,“噗”一聲吹熄床頭小几上的燭火,兩幅錦帳垂下,楚玥依言躺下。
帳內昏暗,只傅縉視力極佳,依舊能隱隱看見帳頂精繡的鶴穿牡丹花紋。
身畔另有一道呼吸,清淺和緩,她仰面躺著,安靜無聲。
傅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