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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可這罰法,也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能輕易挨過來的。
蘇令蠻平日裡眼兒彎彎,嬌聲軟語,全讓人察覺不出厲害,不料今日突行此舉,著實讓全府上下震懾。
按說誰家府上妾室姨娘沒有鬧些齟齬和偏私手段?
偏敬王妃雷厲風行半點不留餘地地將人給罰了,那美人還是聖人初初賜下,王爺非但沒阻止,反屁顛屁顛地架起了了梯子,一副罰得好罰得妙的模樣‐‐
這下敬王府闔府上下,對王妃地位更有了清醒的認識:得罪王爺,許是會受罰;可要得罪了王妃,可能還會要命。
唯有小八整日裡笑眯眯,還哼起了小曲,綠蘿問她緣何如此,小八快活道:&ldo;小八還以為娘子嫁了人就沒脾氣了,原來還跟從前似的。&rdo;
綠蘿笑她不懂。
可不是不懂?
人活得自在舒心,那崢嶸的刺便會自然而然地收起來,便跟修佛似的和氣,脾性自然看上去軟和不少。可一個人性子裡的剛性和野蠻,並不會因此當真磨了,只是蟄伏起來,當利益受損,便會再一次浮現出來。
倒是那原先看著有出氣沒進氣病的半死不活的春美人,在沒有請大夫的情況,竟兩日便好得跟沒事人似的,只是連著幾回讓婆子出面替她向王妃喊冤。
蘇令蠻逗小八:&ldo;小八,你覺得她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rdo;
小八裝模作樣認真地想了一番,試探地問:&ldo;……假冤?&rdo;
蘇令蠻賣起關子,但笑不語。
小八沒得著答案,傻愣愣地撓腦袋,綠蘿見她苦惱,沒忍心便告訴了她:&ldo;其實不論春娘子真冤還是假冤,都不要緊,畢竟無所謂。&rdo;
重頭戲不在她自己瞎吃藥裝病,而在後頭。
果然,不過兩日半,柴房便有了動靜。
讓一個女子不斷水卻斷食,餓得滿肚子饑荒卻只有丁點水吊著不死,尤其柴房又不如住舍方便,不說淨室,連出恭都得在裡面解決。
秋實再聰明再會使小手段,熬了兩日,也守不住了,她那點子對付男人的手段,在對方完全不接招時,便廢了。
彼時楊廷正抱著小媳婦鏖戰正酣,夜深人靜,床幔以一陣規律而激烈的動靜小幅度搖晃著,隱約能見一片雪色透過初夏淺綠的紗幔,在空中盪出勾人心魄的弧度。
&ldo;蠻蠻,你鬆一鬆,鬆一鬆。&rdo;
那自山泉溪澗裡出天然帶著一點冷淡的朗音,帶著一點啞,一點寵,吹入身下女子的耳朵,深沉幽遠的龍涎香隨著撻伐一點點侵染進去。
蘇令蠻半睜著眼,迷迷茫茫間只知道隨著那人動。
身上那人,有一雙幽遠又沉鬱的眼眸,如天山雪卻沾染了火熱的欲色,男色到這境界,也已是看一眼便活色生香、驚心動魄了。
春水漣漣,波濤暗湧。
每一回的纏綿,都險死還生一般,她半喘著氣,月白色中衣皺巴巴汗津津委委屈屈地團在床榻角落,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被折成了弓形,肚兜殷紅的繩結被咬落,欲落不落地掛在身上,峰巒疊翠,橫波欲湧。
月牙兒穿過薄薄的紗窗,落在暗地的床榻之上,只照見扣得死緊的一雙手,在床下鋪陳出深深淺淺的暗影。
這暗影深深淺淺,起起伏伏,是慾望橫流,是人生至樂。
衣衫早就剝盡,雪鍛似的面板落在衾枕上,楊廷扯著人翻了個身,拘著她臀兒弓起,僨起的腰窩猛地陷下去,勾出一段盪人心魄。
蠻羞紅著臉深深地將腦袋陷入柔軟的枕裡,只覺得身後那一下重似一下的力量,頂得她發慌又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