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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春娘子名諱沖了,滿字以後切不可用。&rdo;
春滿燒得糊裡糊塗,朦朧中只見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婦人將王爺手拽開, 俯身細細朝她看了看, 聲音軟糯糯如最甜的蜜棗餞兒:
&ldo;這燒持續多久了?&rdo;
秋實俯下身畢恭畢敬道:&ldo;稟王妃,約莫有三日了。&rdo;
春滿迷迷糊糊地想, 原來是敬王妃啊,難怪生得如此絕色。
蘇令蠻伸手探脈,這回楊廷沒阻止, 只杵在一旁,眉毛擰得可見鋒銳,不耐之色顯而易見。秋實隱隱約約覺得,這情形與她設想得不太一樣……
蘇令蠻收回手,方才還柔和的臉繃直,乍一眼看去竟然有著與敬王如出一轍的冷然高傲。
&ldo;春滿?&rdo;
&ldo;秋實?&rdo;
聲音天生柔軟,偏生裡面摻了凌厲劍鋒,秋實不由繃直身姿,姿態伏得更低,&ldo;茯苓糙、白丹皮……&rdo;
蘇令蠻每說一樣,秋實身子便顫一顫,到後麵人基本已趴伏在地,抖得如秋風掃落葉。
&ldo;你們可知罪?&rdo;
蘇令蠻問得輕柔,秋實身上卻密密起了一層冷汗,按說這方子極其偏,還是她幼時從一赤腳郎中那無意得來的,緩服如風寒入體,急服如大病險死……
當初教坊司尋來的幾位長安城出了名的大夫都看不出,卻不料在這被敬王妃一語道破。
正不知所措間,卻聽春滿長&ldo;噯&rdo;了一口氣,暈死過去。
&ldo;妾、妾……實在不知身犯了何罪。&rdo;秋實揩了揩眼淚:&ldo;妾與春娘子雖是聖人賜下,可既進了王府,便是王府之人,向來規規矩矩地幽閉不出。春娘子素來身子康泰,也不知染了何疾,妾六神無主,只求王妃速速請來大夫,為春娘子診治。&rdo;
這話說得巧妙,可字裡行間都在挑撥離間。
素來規規矩矩、身子康泰之人,在敬王府得了要命的病,不論如何,作為敬王府實際的後院掌權者‐‐敬王妃擺脫不了嫌疑。
若敬王是個重規矩重德行的,自然也要懷疑起王妃的品性來。
蘇令蠻一哂,那雙秋水般瀲灩的雙眸含著凜冽時,便如瑟瑟西風,絕不和柔,她厭煩地道:&ldo;秋娘子,今日本妃教你一件事。&rdo;
&ldo;本妃要治人,不需緣由,不需前因。&rdo;
&ldo;來人,將秋娘子關入柴房,除了水三日不得進食。&rdo;
莫旌自門外進來,躬身應是。
秋實身子抖得更厲害,溫婉的臉揚起,淚眼婆娑道:&ldo;妾如何不打緊,只求王妃將大夫請來,春妹妹的病耽擱不起。&rdo;
&ldo;不必再裝。&rdo;孰料方才還一聲不吭的敬王猛地開口,聲如出澗的泠泠冰泉,又似劍鋒的一聲昂鳴,在這偏僻陰涼裡響起,涼涼擊打在伏地的秋實心頭:
&ldo;不論你奉了誰的命令,本王也欲叫你知曉一件事。&rdo;
&ldo;王妃殺人,本王便負責遞刀;王妃救人,本王便負責尋藥。王妃的意願,便是本王的意願。&rdo;
誰也沒想到,看上去冷厲而不苟言笑的敬王口中,今日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蘇令蠻心頭滾燙,笑若春花。
秋實愣了一瞬,便被林木鎖著雙臂,徑直送入了柴房。
聖人賜下,不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