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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強一聽,“你大膽!你可知我母親是誰?”
“我管你母親是誰,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你母親你夠熟悉吧?我把她扔井裡你也未必認得出來。”
鍾年說話的同時在心裡面冷笑道,你可真是你媽媽的好大兒啊。以前光聽說有拼爹拼爺爺的,頭一次見拼孃的。
馬強聞言破口大罵道,“混賬玩意,我母親乃是魏國公府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乳孃,你竟然公然侮辱她老人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鍾年在那邊憋著笑,範文宇都快嚇死了。
這尼瑪要是傳到了魏國公府這還得了,一個七品的小縣令,人家抬抬腳就能跺死啊!
鍾年發現了範文宇的窘狀,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看向馬強,“我只是在透過一個例子告訴你,正常人不可能看得清十幾米的井下的人的模樣,可沒有說要真的把你母親抓來扔到井裡,是你自己在那腦補,還反過來怪罪本縣令,你可知道,公然辱罵朝廷官員是何罪責?”
朱高熾很合時宜的補上一記助攻,“大人,我知道,輕者杖責二十,重則處絞刑。”
鍾年給暗暗給朱高熾豎了一個大拇指,這下好了,朱高熾捲進來了,這姓馬的死定了。
然而,馬強竟然將矛頭對準了朱高熾,“大膽刁民,這裡哪裡有你插嘴的份?信不信我家老爺上報朝廷誅了你的九族?”
“噗嗤!”
鍾年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貨也是夠可以的,跟當朝太子爺說要誅了你的九族,他能不能做到不好說,反正他自己的九族有點懸。
但是眼見著朱高熾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鍾年也怕他自報身份之後自己和他就沒辦法相處了,所以當機立斷的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啊,罪犯馬強公然恐嚇百姓,在原有懲罰上再加笞二十,共計一百下,立刻執行!”
“你敢?”馬強死到臨頭尚不自知。
“你有意見?”
鍾年也不慣著他,再次氣場大開,但這次是隻針對那姓馬的一人。
頓時,馬強再也說不出話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掙扎片刻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躲在暗處的紀綱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
很快,幾個衙役搬來了虎頭榻。
然後早已經嚇尿了的馬強被架著按到了虎頭榻上面。
而早有兩個衙役拿著木棒站在一旁等著了。
這杖刑也是有講究的。
鍾年定下的規矩就是,當他輕拍驚堂木的時候,就要傷皮不傷骨,當他重拍驚堂木的時候,就要傷骨不傷皮。
這聽起來挺玄乎的,其實也就是考驗衙役用勁兒的門道。
傷皮不傷骨,就是在棍子重重拍下,接觸到犯人屁股的時候立馬就往回收,這樣子就只會打在肉的表面,而不會打到下面的盆骨。
平常磕雞蛋就是用的這個技巧,沒有人磕雞蛋的時候一個勁的往下砸,把整個雞蛋殼貫穿,誰要是真那麼幹,早就被他媽媽打屁股了。
傷骨不傷皮,用的就是透勁兒。
簡單點來說,就是無視掉外邊的肉,直接打骨頭。
剁排骨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勁兒,打個比方,如果是一塊豬裡脊肉,沒有人會用剁的,都是用推拉切或者直切。
剁排骨的時候,持刀人的目標就是肉下面的那塊骨頭,如果對著肉剁,你就會發現用的勁不夠,剁不斷。
只有不管肉,直接對著骨頭剁的時候,才能一刀兩斷。
這涉及到人的一個習慣問題。
一個人在想著切肉的時候,下意識地不會用太大的力,哪怕主觀意識逼著他使勁,也使不出太大的勁。
換個通俗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