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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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努力打破這太曖昧的氛圍:“所以,在莫斯科,你就是這麼邀請女人的?”“我?”他也笑一笑,收回手,“在莫斯科,我通常都是被邀請的人。”
南北抿起嘴角,推了推他:“醒醒吧,程小老闆,這裡是浙江省。”
程牧陽就勢退了開,回到藤椅邊坐下,把報紙扔回到竹編的小筐子裡。
雷聲已經越來越大。
南北依舊靠著欄杆,掩飾仍舊難以平穩的心跳。
“最近這裡都是梅雨季,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看過初升的太陽了,”她舒展開四肢,“你知道,一天中只有日出的時候,你可以直視太陽,不傷眼睛,反倒可以增強目力。”
程牧陽從桌上的瓷碟裡,拿起一枚薄荷葉:“你說的是‘望日功’?”
她笑:“你懂泰拳?”
“懂一些。”他把葉子咬在齒間,若有似無地笑了笑。
“我也懂一點點,是我小哥哥教的,”她提到南淮,總會笑得很柔軟,像個被寵壞被溺愛的小女孩,“他七八歲開始,就會每天盯著初升的太陽,做望日功。”
“這樣長久練出來的人,目力都極強”他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不止適合近身肉搏,也同樣精於射擊。對嗎?”他饒有興致地反問她,因為咀嚼著薄荷葉,話語略有不清,可就如同他那次深夜在講電話時候的聲音。
略有懶散,毫不在意,可話中的內容卻讓人難以忽視。
南北轉過身,從上到下看他。程牧陽任由她打量,他的腿很長,如此坐在那裡,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看她,就足夠有強大存在感。
可是她要看的,其實是他的手。
背部關節極平滑,彎曲起來,弧度漂亮極了。這是練拳留下的痕跡,沒有十年以上絕不會有這種體徵。如果當初稍微懷疑過他的身份,就不會忽略這樣明顯的痕跡。
不過這種事也不好計較。
套用南淮的話說:被騙?不要怪別人,那是你自己太笨。
七點半結束早餐,南北以為程牧陽必然會同前兩天一樣消失。沒想到他倒是很閒,在她坐在樓下客廳陪兩個阿姨閒聊時,始終就在玻璃門外,坐著逗貓。
兩個老阿姨都是終身未嫁,倒是養了七八隻貓。
天氣好的時候大多看不到影子,倒是這種陰雨天都懶得再跑出去,或坐,或臥,或是索性趴在程牧陽的腿上,安靜極了。
“程程說你們曾經是同學,在比利時的時候?”黑旗袍的老阿姨笑著給懷中白貓瘙癢,隨口問她,“當初是學什麼的?”
“數學,”南北提到自己學到中途放棄的專業,仍舊太陽穴發緊,“不好學,非常磨人。”
“數學?程程好像是學的物理?”老阿姨覺得有趣,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好,這樣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這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口號,從個老阿姨口裡說出來,真是讓人想不笑都難。她真是發現,這兩個老阿姨可愛的不行,只不過總是喜歡追問程牧陽和她在比利時的生活。她避開了兩個人真正相識的那場槍戰,撿了些有趣的事情說。
等到兩個老阿姨終於肯放過她,南北發現程牧陽竟然還在逗貓。
真是好興致。
她拉開玻璃門,雨聲瞬間就大起來:“剛才阿姨和我說,你是為了她們才買了這裡的房子,翻新改造的?”她問他的時候,最小的那隻黑貓已經悄無聲息地蹭過來,貼著她的腿不斷打滾撒嬌。
太嬌憨可愛的動物,她素來沒什麼抵擋能力。
索性就蹲下身子,摸摸它的頭,以資寵愛。
“我小孩子的時候,她們總會說起千山鄉,”程牧陽也把手指遞過來,那隻幼貓很快就張嘴,半咬半含住他的食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