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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是?」丘伯問道。
她聳聳肩。「向左轉到17,右轉到9,左轉到57,然後把轉盤轉動兩圈。」
「謝謝你。」龐德微笑著道謝,同情地說,「我相信你已經累了,派伊夫人,我們就不再耽誤你更多時間了。我還想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和你丈夫書桌上發現的一張紙條有關,那張紙條似乎是他親手寫的。」
丘伯帶來了那張字條,現在它被裝進了塑膠物證袋裡。他把它傳給派伊夫人,她快速地瀏覽用鉛筆寫成的三行字:
阿什頓h
w
一個女孩
「這是馬格納斯的筆跡,」她說,「而且也沒什麼神秘的。他有一個習慣,打電話時會做筆記。他總是愛忘事。我不知道『阿什頓 h』是什麼。『w』?我想那可能是人名的首字母縮寫。」
「『』是大寫,但是『w』是小寫。」龐德指出這個細節。
「那麼,它有可能是一個單詞。他有時候也會這麼記。如果你讓他外出時買張報紙,他就會簡略地記下『np』。」
「有沒有可能這個『w』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他?他沒有記更多的筆記,但畫了幾道線。你看他差點用鉛筆把紙劃破。」
「我不知道。」
「那這個女孩呢?」丘伯插話說,「有可能是誰?」
「我也無法告訴你。顯然,我們需要一個新管家。我想有人能給我推薦一個女孩。」
「你們的前任管家是瑪麗·布萊基斯頓——」龐德開口接了一句。
「是的。那段時間真可怕,太可怕了。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出遠門,去了法國南部。瑪麗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馬格納斯非常喜歡她。她崇拜他!從她搬進木屋的那一刻起,她就對他感恩戴德,彷彿他是什麼君王,而她受命加入了皇家護衛隊。我個人覺得,她很煩人,雖然我不該對死者出言不遜。你還想了解什麼?」
「我注意到,你丈夫的屍體在那個寬敞氣派的大廳裡被發現,裡面少了一幅畫,它原來掛在門口。」
「這和這些事能扯上什麼關係?」
「我對每一個細節都感興趣,派伊夫人。」
「那是我的肖像畫。」派伊夫人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馬格納斯不喜歡它,所以把它扔出去了。」
「最近?」
「是的。實際上,不超過一週前。我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了。」弗朗西斯·派伊的身體再次陷進靠墊裡,暗示談話差不多可以結束了。龐德點點頭,弗雷澤和丘伯見狀也站了起來,三個人一起離開。
「你怎麼看?」走出房間後,丘伯問道。
「倫敦的行程她肯定在撒謊。」弗雷澤說,「要我說,那天下去她和那個叫達特福德的傢伙——他們一定沒有去購物。」
「顯然派伊夫人和她的丈夫已經不再同床共枕了。」龐德表示贊同。
「你怎麼知道的?」
「房間的佈置再明顯不過了,刺繡的枕頭,房間裡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
「所以,這兩個人有充分的理由殺害他。」丘伯喃喃自語,「書中最老掉牙的動機。謀殺親夫,卷產私奔。」
「你說得可能沒錯,警探。也許我們會在馬格納斯·派伊爵士的保險箱裡找到他遺囑的影印件。不過他的家族已經在這幢府邸生活了很多年;我認為,府邸有可能直接由他的獨子或是後嗣直接繼承。」
「那他也是個混帳。」丘伯直言不諱地評價。
事實上,保險箱裡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裡面有幾件珠寶,價值大約五百英鎊的不同國家的貨幣,還有各種各樣的檔案——一些是最近的,還有一些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丘伯全部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