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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只是阮氏並未忘記,邵家向顧家提親並不是真,或許只是那少年的一步棋,此刻,怕是不會再提了,不過不要緊,只要寶齡的心意變了,便好……她將茶盞擱在茶几上,半晌,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偏過頭朝馬宛琪道:“既然如此,宛琪,你就小住幾日,待中秋再回去,其他的事,再細細商量不遲。”
……
很快,便是八月十五,中國人最傳統的節日——中秋節,在華夏亦是如此,那一日,是閤家團圓的日子,馬宛琪在顧府住了兩日,原本打算十四那日回去,誰知十三那日她收到一封信,一向溫婉如水的神情變得有幾分驚喜,寶齡後來才知道,那封信是從南京來的,說的是阮府的大公子阮文臣從南疆回來了。
馬宛琪來與阮氏告辭,從她與阮氏的閒話中,寶齡得知前幾年因為南疆一帶的維吾爾、塔吉克等少數民族部落中曾起過暴亂,所以阮克便讓自己向來驍勇善戰的長子去平亂,故此阮文臣這一年來一直留在那片荒蕪之地。近期南疆總算穩定了下來,而又到了中秋,阮夫人思兒心切,故此阮克下令讓阮文臣回來。
暴亂曾經聽說過馬宛琪與阮文臣成親亦不過一年有餘,看來阮文臣是新婚不久便離開了嬌妻,遠赴南疆,小別勝新婚,馬宛琪一得到訊息便匆匆地離開了蘇州。
幾日後,南京那邊便差人送來了聘禮,正式納徵,與那幾隊馬車同來的,還有據說是難進最響噹噹的、專為富賈權貴說媒的李媒婆。
又過了幾日,寶齡正在阮氏房中,祥叔送了一封信來,是南京阮府寄來的。阮氏展開信,片刻道:“是你們表舅舅寄來的,說起老爺的事……”
寶齡一愣,雖未看過信,但也知阮克寫的,必定是一些歉疚、安慰的話,表示自己的大度與既往不咎,一念至此,她沉默不語,隨即卻聽阮氏淡淡悵然的語氣微微一頓,變得輕快了些,“還說,請風水師算過,九月初九那一日宜嫁娶,是良辰吉日。”
寶嫿的臉騰地紅了,飛快地垂下眼去,一旁的賈媽媽立刻說起恭喜二小姐的話來,又做了糕點端來,阮氏與寶嫿說著話,寶齡趁他們不注意,一個人走出瑞玉庭,去顧老爺的靈堂前上了一炷香。
前幾日的一片素白還歷歷在目,也許很快便要迎來寶嫿的喜事。
寶齡並不知道剛才為何會一個人走了出來,彷彿是下意識所為,看著阮氏與寶嫿細細地說這話,賈媽媽在旁伺候著,她竟然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局外人,在那一刻,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在靈堂站立不知多久,心底那莫名的感傷才漸漸散去。她告訴自己,顧老爺的死,阮氏自然是最傷心的人,但寶嫿的終身大事,阮氏作為一個母親,到底也是在意的。而寶嫿,她的心裡,阮素臣永遠是第一位,無可取代。
顧老爺不在了,但顧家的每個人,還要繼續過下去,不是麼?對於寶嫿來說,能嫁給阮素臣,應該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秋風乍起,落葉滿地,春夏秋冬、流年飛逝;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都不過這大千紅塵中渺小的一瞬。
壹佰拾叄、月圓人難圓。
這一日是中秋、寶齡在寶嫿的雲煙小築裡,賈媽媽正給寶嫿看那些喜服、喜被,寶嫿放下手中的刺繡,看了寶齡一眼,淺淺一笑:“姐姐來幫我看看吧。”
賈媽媽一怔,也是道:“大小姐就替二小姐參詳參詳也好。”
不知為什麼,寶齡感覺這幾日賈媽媽對她的態度有些許細微的改變,大約是這幾日她幾乎每日都準時去阮氏屋裡報道,所以習慣了吧?
寶齡目光落在那豔紅的、繡著金絲龍鳳呈祥的喜服上,微微一笑:“你呀,穿什麼都好看。”
寶齡說的是實話,寶嫿不知何時開始,漸漸地已與當初寶齡初見時那個沉默寡言,一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