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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人外出辦事,今天不會回府,有什麼事,明日再來。
雪晴哪裡肯信,挨著牆根站了許久,直到眼見天黑,也不見鄭大人回來,轉到側門,把了些銀子給門房,得到的說法也是一樣,才信了,先回客棧見過周成貴,多瞭解些情況,明天再來尋鄭大人。
回到客棧,夥計上來,“姑娘,您要找的人已經回來了,在他天字一號房裡候著您呢。”
雪晴望了望兩邊樓梯,“請問小哥,天字一號房,從哪邊樓梯上去?”
夥計上前一步,“我給您帶路。”微弓著身引著她從左面的樓梯上了二樓。
敲了敲掛有天字一號的牌子的房門,“客官,您表妹來了。”
門“吱”的一聲自裡開啟,周成貴聽小二說起,就猜到可能是雪晴來了,見果然是她,仍是吃了一驚,表面上不露聲色,向小二道:“謝謝小二哥
等夥計退了出去,周成貴忙關了房門,“姑奶奶,你帶著身子,怎麼來了?”
“周大哥,子容 … …”雪晴大眼噙著淚,話沒落見房中還坐了一個白衣人,趕緊閉了嘴。
周成貴轉過身招呼著雪晴,“雪晴,來,給你介紹介紹,這是你沒見過面的二哥辛雨澤。”
雪晴走上前朝著那人背影盈盈行了個禮,“雪晴見過二哥。”
辛雨澤轉過身彎向行禮。
雪晴抬頭與辛雨澤四目相對,彼此都是一愣,“是你?”
“是你?”
周成貴看看辛雨澤,又看看雪晴,“你們認識?”
雪晴輕點了點頭,“路上驚了馬,多虧二哥出手相救,才沒被踩死在馬下。”
辛雨澤和雪晴有過一面之緣,再見也就不怎麼分生,聊上幾句也就熟絡了。
雪晴和周成貴兄弟用過飯,把子容被抓的事由原原本本的問了個明白,聽說與那個金玉蘭有關,心裡窩了一團的火,感情救她一命,倒救了個禍患,等有機會見了她,非呸她一臉口水,煽她幾巴掌不可。
“大哥,子容畫的那張圖可還在你身上?”求救居然不用文字表達事由,反而畫了張圖,這圖只怕是關係重大。
“那圖我今天已交給負責這事的曾大人了。”這是救命的事,周成貴出了牢房就巴巴的趕著去刑部,使著銀子,把信遞了上去,哪敢有片刻的耽擱,“東西是交給刑部的大人了,但後來聽說不知出了點什麼事,要義寧公主親自去與那國的使臣見面。於是義寧公主連夜離開,這案子也就暫時壓下,等義寧公主回來再審。所以,我尋思著那圖還沒能交到義寧公主手上,不過能緩這麼一緩,我們還能多點時間想辦法。”
雪晴伸手入懷,取了那個繡著小虎頭的荷包在手裡,隔著錦布,捻著裡面的小金珠若有所思,“周大哥四處奔跑,見識廣,可見過那圖?”
周成貴想了想,“那圖不曾見過,不過與一些官家的圖譜倒是有幾分相似。”
雪晴的眼皮突的一跳,呼吸也緊了緊,“周大哥可記得那圖?畫出來給看看。”
這間房本是子容長住的,房裡備有文房四寶,雪晴走到桌邊,攤了紙,磨著墨。
周成貴不擅長丹青,提著筆,蘸了墨卻落不下去,一滴墨滴在紙上,忙把筆放回硯臺抹了抹,輾去多餘的墨汁。
回頭喚辛雨澤,“二弟,不如我說,你來畫。”
辛雨澤雖是土匪出身,卻是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前還考過狀元,入了三甲,可是看不慣朝中風氣,仍回了山裡當自己的土匪頭子。
他與周成貴兄弟多年,自然知道周成貴跑買賣沒有含糊,但墨水,肚子裡實在有限,也不推辭,走到桌邊,接了筆,依著周成貴的敘述勾畫。
周成貴也不能記得十分清楚,也只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