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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團長當然得盡地主之誼,樊歆笑盈盈應了,將這事也知會了莫婉婉一聲。莫婉婉笑著問:“你要不要喊溫淺一起來,咱都跟他一個多月沒見面了!”自上次劇組殺青宴結束後,溫淺便去了國外,據說忙到昏天黑日,年關都不曾回國。
見樊歆沒應,莫婉婉道:“片場上他好歹救了你一命,知恩不求報,當面說句謝謝是應該的。”
樊歆無奈道:“根本不用我喊他好嗎?小年輕們已經熱情的邀約了他……”
……
三天後,樊歆請小年輕們在某酒店吃飯,溫淺果然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身姿款款笑容端莊的大美人,小年輕們鼓掌歡迎——齊湘也是他們請來的。
莫婉婉在旁癟嘴,“這娘們怎麼也跟來了,牛皮糖啊!”目光掃掃齊湘瞅著溫淺一副脈脈深情的模樣,又呸了一聲,換了個離齊湘最遠的位置坐。
因著莫婉婉這一舉動,局面略顯尷尬,好在小年輕們夠會活躍氣氛,沒一會就在“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嘿!嘿!”等等猜拳中熱絡起來。
吃完飯已是夜裡九點多,幾人酒足飯飽就此作別。小年輕們跟溫淺先行下去取車,樊歆去了洗手間,包廂裡只留齊湘與莫婉婉兩人。
莫婉婉叼著根牙籤,大咧咧翹著二郎腿,看向坐在靠椅上慢條斯理補妝的齊湘,“齊湘,老纏著溫淺有意思嗎?他心裡早就沒有你了。”
齊湘剛吃過點心,唇彩有些花,其實並不明顯,但她無法忍受哪怕一絲半點的不完美——她對著巴掌大的鏡子慢慢塗唇彩,果凍般的唇彩放置在汽水蓋大的精緻小匣子裡,色澤鮮嫩如春日櫻花,而她十指纖纖,拿著極細的小刷子精雕細琢往上描,姿勢優雅如古代仕女在描工筆畫。
她描完唇彩,這才從容道:“藕斷絲還連——不知莫小姐聽過沒有。”
莫婉婉翻了個白眼,“齊湘,你還是跟從前一樣,覺得世上一切都該屬於你,只要你想要。”
齊湘彎起唇角,露出珠貝般的八顆牙齒,“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不可以嗎?”
莫婉婉嗤笑著:“在你眼底,人跟感情都算是東西嗎?”
齊湘仍是笑著:“只要我想要,那就是東西。”
※
三月份雖是初春,但夜裡仍是寒風料峭。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幽幽暗暗,小年輕們上自己的車之前,有人用崇拜的口氣請溫淺跟自己合個影。
看在他是新人團的份上,溫淺沒拒絕。小年輕們大喜,掏出手機湊到溫淺身邊留念。拍完後三人聚在一起看照片,其中一人道:“哈哈,劇組的每個人我都留念了,拍得最美的就是咱團長。”
因著跟樊歆有關,溫淺湊過頭去也瞟了一眼,見他有興趣,小年輕們把片場的照片全翻出來給他看,“看,這是團長在背劇本呢,好認真!這是她在吊威亞……”
幾張樊歆的照片翻過便是其他人,小年指著手機輕笑:“這是李崇柏,那天他跟樊歆姐吵架,臉都氣綠了!”
溫淺對李崇柏無甚興趣,正欲抬步離開,視線卻突然在相片上頓住。
照片上是凌亂的劇組,鏡頭裡的李崇柏氣呼呼,他身後不遠處是一個平房,平房位置應該離劇組較偏遠,隱約只看得到半堵牆面與一扇窗,窗裡頭呈現小而模糊的一團,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細枝末節,可溫淺卻將畫面逼近了仔細看,發現那團是個人影,似乎穿著白色衣裳。
見溫淺一直瞅著左上角的平房,小年輕問:“溫先生盯著道具室看幹嘛?”
溫淺問:“這是道具室?”
“對。”
溫淺一臉嚴肅,“你確定?”
小年輕莫名其妙,“確定啊,我在片場上呆了好些天,不會記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