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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毓藻同衛靖海簡單交代一番後,就帶著吳佩孚和李金昱,又讓人去喊薛之謙,拒絕了李耀庭帶他的警衛排跟隨,只帶上原先的警衛班就騎著馬出去檢視陣地修建情況。
李大柱雖然去了隨營學堂學習,可滕毓藻對警衛班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是經過一次戰場上的拼殺,滕毓藻準備把警衛班作為他的貼身警衛。
警衛排他接受了,可並不代表他就一定要把這些人作為他最可靠的警衛力量,更何況他們還需要李耀庭進一步排查。
由於西沽的防禦陣地要前推五公里,從滕毓藻的司令部趕到陣地上有十來裡地,走路雖然對滕毓藻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會很耽誤時間,所以警衛班也全部騎馬。
滕毓藻這一次騎在馬上就感覺舒服多了,可能是剛剛穿越的原因,雖然思維跟得上,可騎馬則是需要熟練過程的技術活,上一次去裕祿總督府開會時,就把前世根本就沒騎過馬的滕毓藻顛的不輕,好在這一世的滕毓藻不僅會騎馬,而且騎術還相當了得,這才讓初次騎馬的滕毓藻沒有露怯。
現在想來,應該是他的反應同騎馬時身體的肌肉協調還有些跟不上。
騎兵管帶薛之謙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剛剛上任、興高采烈的隨營學堂教習蘇錫麟,現在應該叫蘇幫辦一同過來的。
蘇錫麟年紀約二十五六歲,個子雖然不高,可長得極為壯實。
詢問後才知道,蘇錫麟是大同人,自幼就和馬匹為伴,父母死後就跑來京師投奔叔父,幾年前被叔父帶進武衛前軍,因他的馬術奇佳,又讀過書肯學習,不久後就被選入《開平隨營學堂》做騎兵科教習。
在趕去炮兵陣地的路上,滕毓藻笑著問騎在馬上的蘇錫麟,“蘇幫辦,你為什麼要加入前鋒軍的騎軍啊?”
蘇錫麟一臉嚴肅地在馬上對滕毓藻一拱手,“回大人,屬下就是想要跟隨騎兵作戰,別無他想。”
蘇錫麟的話讓滕毓藻心中不由一動,若有所思地問道,“既然你想參加騎戰,武衛前軍也有騎兵,你為什麼不在前軍時就留在那裡的騎兵中,而是跑去隨營學堂做教習?”
提到武衛前軍的騎兵,蘇錫麟不由嘆口氣說道,“不瞞大人,自咸豐十年僧王爺八里橋一戰後,大清騎兵在面對洋人時,就再不敢衝鋒作戰了,武衛前軍的騎兵也同樣如此,所以我才讓叔父託人把我調入隨營學堂做教習。”
滕毓藻知道,蘇錫麟所說的僧王爺,就是僧格林沁,咸豐十年也就是1860年二次鴉片戰爭中,僧格林沁指揮一萬蒙古馬隊在通州八里橋猛攻英法聯軍,在對方火炮和排槍阻擊下,幾乎全軍覆沒,而英法聯軍的傷亡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慘烈悲壯的八里橋一戰,從此讓清軍騎兵部隊在對陣洋槍時,就會感到膽寒。
這事情看起來是真的,因為滕毓藻前世看到過一份資料,是此次侵華八國聯軍中的一名法國軍官,寫給他們國內的報告,其中就提到,他們所遇到的清軍騎兵缺乏戰鬥慾望,每遇到聯軍都主動退走,從不進攻作戰,倒是騎著矮馬的日軍騎兵戰鬥慾望十分強盛。
雖然滕毓藻並不認為大清此時的騎兵就沒有敢和洋人對陣的部隊,可騎兵作戰就同步兵白刃戰一樣,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需要極大勇氣和高昂戰意,以及強烈血性的,一個有心理陰影的騎兵部隊,即便同聯軍交鋒,又能有幾分勝算呢!
“那蘇幫辦認為,騎兵對洋人步兵,以及騎兵對陣洋人騎兵,咱們的騎兵是否有勝算?又如何作戰?”
雖然滕毓藻認為騎兵已經是夕陽軍種,可他需要有一支他自己的強大的騎兵部隊。
滕毓藻的眼光看得更遠,北方還有一望無垠廣闊的草原,那裡還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會是騎兵部隊大有用武之地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