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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喚了管門子的小吏來開門,有三個人當前便衝了進去,一邊進去,一邊大聲道:“咦,庫房裡怎有人。”
“有人被鎖在庫房裡了。”
“怎麼回事啊,大家快來看看。”
有好幾個看戲不怕臺高的,幸災樂禍地就跟著進去了。
更多人在門外等著圍觀。
庫房裡,季生打著哈欠:“可惡,昨天誰鎖的門,不知道還有人在裡面吶。”
那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問他:“人呢?”
季生道:“我不是在這裡,翰林看不到我嗎?”
那人急道:“我是說薛……”
旁邊的人狠狠踩他,才讓他沒說下去,大聲道:“還有沒有別人,再看看,別再有人困在裡面。”
旁的人雖昨日沒參與,今日卻是已經得了訊息的,都湊熱鬧幫著找人,恨不得把一個個書箱都開啟來搜查。
愣是沒找到。
嶽、張、楊三人氣惱,怎叫她跑了,明明看著她在裡面的。
三個人喪氣地從庫房裡出來,一抬頭,傻眼了。
薛英一身官服,便站在陽光之下,正負手看著他們。
怪不得庭院裡這麼安靜。
沒有進去的諸人都退到廊下,空空的庭院裡,就薛英一個人沐在晨光中。
有種難以難以言喻的耀眼。
三個人
呆住了。
薛英微微一笑:“大家都這麼早啊。”
她向前走到三人面前:“勞駕。”
三人如夢初醒地給她讓開路,薛英道:“我要去找份卷宗,大家幫著看著點,可別有什麼不長眼的人,隨便就把門鎖了。”
她往前走,季生正打著哈欠邁出門檻,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季生忙正衣冠,行禮:“翰林。”
薛英頷首,邁了進去。
季生繼續打哈欠,走下臺階。
薛英一進去,眾人頓作鳥獸散。
便那三人,都急急離去,心虛得很。
只有季生回頭看了一眼,眼含憂慮——她走得那樣慢,腳還是受傷了吧。
薛英忍了一天的劇痛,儘量不起來走動,但走動,便每一步都咬牙走得穩。
她撐了一整天,到第二日,才告個病假,在家養傷。
沒過幾日,嶽翰林和張翰林都被拿到把柄,狠狠參了。皇帝一個不高興,便將二人逐出了翰林院,貶調偏遠地方。
懲罰不可謂不重了。
剩下一個姓楊的翰林,平日比較愛惜羽毛,沒什麼把柄。
但他在街上被景王縱馬給撞了,馬蹄踏碎了他的腿骨,他瘸了。
國朝官員怎能是個瘸子,尤其翰林,俱都是面貌端正之人。這股看人看臉的風氣,自古有之。
他丟了官,仕途斷絕,比那兩個還慘。
至於景王,景王是出了名的跋扈放縱。
旁人參他,皇帝輕描淡寫地罰了他三個月俸祿。
轉頭卻又把內庫裡一尊新得的紅珊瑚叫人給景王送去:“給十郎賞玩。”
葉大人也備了厚禮去謝。
景王道:“再有這熱鬧事,儘管找我。”
葉大人道:“再有我就氣死了。”
景王叉腰:“那都是你們自找的,誰叫你們非要當官的。”
葉大人和景王每遇都要拌嘴的,但如今她沉穩了,他還不成熟,葉大人不屑得理他。
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下襬一撩,走人了。
景王改抱胸,“切”了一聲。
又抬頭看看天,雲朵很白,陽光刺眼。
許久,葉大人背影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