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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爭執,趙然連忙打圓場:「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邊說著,一邊將篝火挪開,上前割肉:「兩隻前腿最是細嫩,當然是姐的……嗯,這隻後腿肥而不膩,當屬大師兄——大師兄打獵辛苦了……這隻後腿留給四師兄,四師兄一劍怒斬妖僧,必須犒勞犒勞……」
趙然做主分了肉,朱七姑便沒再反對,只是瞪著四師兄道:「還不謝謝小弟。」
四師兄卻一句感謝也無,只是接過羊腿走到洞口處,一邊眼望漸漸明亮的繁星,一邊穩穩噹噹吃著,只給朱七姑留了個後腦勺。
再看童老,一隻羊腿已經啃了快一半了。
吃罷晚飯,童老湊著葫蘆嘴灌了幾大口酒水,紅著鼻子尋了個角落沉沉睡去,頃刻間鼾聲如雷;四師兄懷抱那柄大劍,靠在洞口邊一動不動,也不知有沒有入寐;朱七姑則坐在篝火邊,拉著趙然說話。
趙然很好奇,問朱七姑:「姐,大師兄那口葫蘆裡究竟裝了多少酒?怎麼一路喝到現在還沒喝完?」
朱七姑輕笑道:「他那葫蘆是個寶貝,能裝多少物件我也說不清,認識快二十年了,從沒見她裝滿過。」
趙然暗暗咋舌,正待詳細再問,卻聽朱七姑開口道:「小弟,我觀你雖無根骨,但資質上乘,我大師兄說,隨隨便便丟給你一個道門最粗淺的靜坐之法,你很快就領悟上手,他對此也很是稱道的。我這些時日替你仔細盤算過了,道門功法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要有法力依託,以你的條件,尚無法觸及,若是想有自保之力,只能從陣法一道入手。」
頓了頓,朱七姑又道:「陣法非我所長,且於煉器一道也不曾涉獵鑽研,也不知該如何指點於你。想送你件法器護身,你又用不了……想來想去,倒是有些對敵的法門和技巧跟你說說,只望能在陣法一道上對你有所助益。我聽大師兄說,你曾助華雲館那兩個道門行走除過妖,華雲館為此獎賜給你一套陣盤?」
趙然點頭:「當日大卓、小卓師叔追攝一頭未成大氣候的狸鼠精,我曾在旁相助,操控陣法困敵,能盡全功主要還是大卓、小卓師叔法力高強,而且那套布陣的法器也是兩位師叔的,我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
摘下胸前掛著的袋子,將裡面的那套小陣盤取出,巴掌大的陣樞羅盤、三寸小金劍、方木尺、一串水銀珠、一方玉印,盡數擺在朱七姑面前。當然,也少不了那本《五行神陣纂要》。
朱七姑隨意翻撿了一遍,微微皺眉道:「太過簡陋了些——材料普普通通,陣法雲紋也只煉製了一層上去,華雲館小氣得緊!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就以你這套陣盤為主吧,我且說說應當如何對敵。」
趙然心中歡喜,連忙坐正了身子,凝神傾聽。
朱七姑道:「你這本《五行神陣纂要》上共有二十五種陣法變換,我適才翻看了一遍,都是些最粗淺的五行陣法,但雖說粗淺,卻恰恰是五行陣法的根基,華雲館給你這本陣書,也算得其所哉。你只需將這二十五種陣法鑽研精熟,將來再修習更為艱深的五行陣法,便可事半功倍,甚至修習三才、四象、六合、七星、八卦、九宮等等陣法,也能輕省得多。但怎麼才算精熟呢?你背下來了麼?」
趙然點頭:「全篇背誦了不知多少回,全在我心裡裝著呢。」
朱七姑道:「那這二十五種陣法,你都演示出來了麼?」
趙然道:「都演示過了,各陣運轉無礙,費了我不少水磨工夫。」他得了陣書和陣盤至今不到半年,若不是依憑超強的記憶力和對天地氣機執行的「可視」能力,想要做到這一步是很不容易的,故此,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有幾分炫耀在裡面,但可惜朱七姑完全沒有聽出來——對朱七姑來說,這點成就壓根兒算不得什麼。
朱七姑道:「那好,你便在這裡演示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