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兒——”“夠了!”四爺暴怒之下,卻是聽不進任何言詞。文若咬牙道:“若兒只一句話,說罷便是四爺要打要殺,也無半分怨言。”四爺鐵青著臉道:“好!我倒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一面沉聲道:“全都給我滾出去!”一屋子人霎時間立馬走的精光,文若以頭觸地,哭道:“若兒清白之身,別人不知,難道四爺不知麼?處子之身,一驗即知!”四爺聽了這話,身子一顫,眼睛定定地盯著文若,那眼裡滿是血絲。一步一步走將過來,一把拉起文若,“刷”的一聲,撕裂了她的衣服,露出貼身紅色的小衣。文若身子發抖,此時卻不敢相抗,閉上了眼睛。半晌,卻聽得低低一聲嘆息:“罷了!穿好衣服。”一面從文若手裡奪過那信紙,擱燈上燒了,一面吩咐人:“來人!送佟福晉回房。”文若顫抖著拉起衣服,一時顧不得羞恥,在眾人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地跑回房去。撲地倒在床上,又是委屈又是後怕,嗚嗚噎噎哭將起來。
一眾丫頭婆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慌了神。詩兒追著文若進來,臉上也滿是淚,摟著文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是格格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抱琴進來見這景象,忙吩咐人燒水,見文若臉上腫了老高,又是心疼,直跺腳:“這才多久呢!下得這狠手。”忙去取藥膏來,又拉起詩兒,安慰一陣,道:“這會兒伺候格格要緊。”詩兒忙擦了淚,安慰文若道:“四爺一時氣急了,等醒過神來,還和以前一樣的。格格別哭壞了身子。”文若斷斷續續住了淚,咬牙切齒道:“今日之辱,必要十倍還之於汙我之人!”
抱琴帶著芷蘭打了香湯,詩兒服侍文若沐浴了,換上衣服。又細細看臉上傷痕,詩兒急的直掉淚,“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好?”忽秦順兒進來,帶了一瓶膏藥,說是四爺特意尋的內製的消腫的藥膏,詩兒接了。文若一把奪過來,往地上狠狠一砸。“打也打了,這會子誰稀罕!”卻聽詩兒道:“四爺——”這才發現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外了,見文若摔藥,臉上不由尷尬。咳了兩聲,走近來,扳過文若身子,正對著她臉,溫言道:“今兒是我氣急了,讓你受委屈了。”文若仍是低頭不說話,四爺抬起她下巴,看著臉上的傷痕,心疼地道:“是打重了。生我氣也別和自己過不去啊,不上藥,以後留了疤可不好了。”文若仍是不說話。四爺便吩咐詩兒等好生伺候,又說命人再送藥來。便欲走,末了,又轉頭道:“那個私相傳遞的狗奴才我已叫人將他亂棍打死!誣陷之人一旦查出,決不輕饒!”文若聽得來福兒死了,雖是意料之中,仍是顫了一顫,坐倒在床上。見四爺遠去,文若心知他心裡疑心並未盡去,嘆息一聲,甚覺疲累,躺了一會便自睡了。
第六章
康熙四十四年的第一天,大雪紛飛,天空烏壓壓的彷佛便要塌下來一樣。金瓦琉璃的紫禁城裡,正莊嚴肅穆地舉行著祭祖的儀式。康熙帶同眾阿哥們齊跪在奉先殿祖宗靈位前,焚香禱告。沉沉鐘聲在遍地雪白的北京城裡敲開來,一下一下撞在文若的心房上。她披著大紅猩猩氈的斗篷,懷裡揣著金絲的暖手爐,站在玲瓏的冰雪世界裡,鵝毛大的雪花飄在她的頭髮上,肩上,偶爾還掛了一片在睫毛上。
這時候的四貝勒府是多麼的靜謐啊,靜的彷佛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丫頭們無數次的來勸她回去,可她不願意。她突然的覺得心好累,來福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偌大的花園,無數的樓閣,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牢籠一座,她真的懷念起現代的世界來。在那個世界裡,她有著滿腔抱負等著施展,寒窗苦讀十六載,為的是有朝一日報效國家,大展雄才,如今卻困在這四方天地中,同一群女人斗的死去活來,究竟,她是為了什麼?
受傷的臉被風颳的有點疼了,她挪了挪腳步,向著一堆假山石走過去。方走過山洞邊時,“啊——”驚呼還沒出口,被人捂住了嘴,“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