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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那一幕,深深地銘刻在她幼小的心中。所以今晚她一見公主面,就馬上認出——沒錯,這人就是她當年見過的郡主,如今的南陽公主。
孔京聽了,皺眉道,“越國公,那是誰?”這話一出,遠處的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天下聞名的越國公,你都不知道?他身後的程咬金插嘴道,“越國公,比靠山王大嗎?哪天爺爺我手頭緊了,去找他劫點銀子,花花。”
盈盈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白痴!人家出行都是幾百人排場,是你能劫的麼!”羅成忍不住上前道,“越國公姓楊名素,乃當朝重臣。”後面一句沒說,與我父王私交甚好。他自小生在王爺家,對於當朝的王公大臣瞭如指掌,當然不比他這草莽出身的表哥。
孔京聽了羅成的話,哦了一聲。笑話,他一個造反的響馬,哪懂官場上的人事。這不就跟,老鼠瞭解貓的家庭關係一樣可笑麼?這時,公主又發話道,“本宮去年見越國公,不知六十還是七十了,身子不好,老喘。你年紀輕輕,去他府上做什麼?”
張姑娘低頭道,“稟殿下,越國公想聽江南新曲,差人到江南重金聘請樂師。小女不才,正好中選。”這話一出,在場男人們紛紛交換眼色,有人還露出齷齪的笑容。
明眼人都知道,聘個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想來越國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聽琴是假,添個陪床的家妓是真。後世有詩調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公主不知道男人心理,快嘴道,“大家都是揚州人,本宮看你喜歡,留下給本宮彈琴好了。”她心思單純,這話真沒多想,順口又對孔京道,“你嘛,也別造反了,跟著本宮回京見父皇,有的官做。”
孔京一擰脖,嘴硬道,“我就是要造反,咋的了?”周圍人聞言,紛紛皺眉。又來了,這兩人一路上,幾乎每天都要為造反一事吵嘴,他們早聽膩了。
公主被他這麼一頂,感覺好丟臉,於是噘嘴怒道,“你!你!你敢!”孔京繼續嘴硬道,“我就敢,我天天造,年年反,你想咋的?”
這時,他對面的張姑娘突然望著他,開口道,“莫非公子就是江湖傳聞中,打敗天寶將軍的孔京?”孔京一聽樂了,喲呵,自己這麼有名了?!他拱手道,“在下不才,正是鄙人。”
張姑娘聽了,把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道,“公子……”意思很明顯,她不信孔京這小身板能打敗宇文成都。
公主又嚷嚷道,“哼,這傢伙不知撞了什麼狗屎運,害了我大隋重臣天寶將軍。”孔京反駁道,“古人云,三軍之將可以奪。宇文成都是將軍,鬥不過我,死了也是將軍的命。別說他,我連你爹,皇上也不放眼裡!”兩人又是一番爭吵,孔京又搬出他那套“皇上昏庸無道,我等替天行道”的造反理論出來,大說特說。
這套對公主沒用,天下哪有女兒想看人造自己父親的反?倒是旁邊的張姑娘聽得津津有味。在她眼中,孔京的身形越來越高大。她忽然憶起,十年前,先皇征討高句麗,自己爹爹被抓丁後,沒多久就死在戰場上。娘接到噩耗,一病不起,沒兩年也撒手人寰,追隨爹爹去了,只留下她和一弟一妹。為了養活弟妹,自己只得賣身青樓,千人摸萬人騎,小小年紀就嚐遍世態炎涼。
如果眼前這位公子造反成了,也許如他所許,天下太平,就不會再有自己這樣的苦命人了吧?想到這,她小小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興趣,想親眼看看,這位公子描繪的太平治世。
正是:
公子尊口巧如簧,妾身聽得心歡暢
大志換得芳心許,情竇初開訴衷腸
這麼想著,她對著公主盈盈下跪,低聲道,“蒙承厚愛,小女願侍奉殿下,效犬馬之勞。”周圍頓時響起幾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