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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於彼得羅夫中校口中所提出的要求有些深感意外,但細細想來後卻覺得自己不應該也根本沒資格去拒絕這一來自師級政委提議,林傑隨即報以一陣微笑中衝著彼得羅夫中校緩緩點頭。
“樂意至極,這是我榮幸,政委同志!”
跟隨著彼得羅夫中校的步伐開始朝著同在一個村中的蘇軍第20坦克師師部走去。
一路上,對這個陌生的戰火世界仍舊充滿了好奇的林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紅軍戰士們正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吃飯休息。
這些和林傑年齡相仿的年輕戰士們臉上並不像文藝作品中所宣揚的那樣充滿著高昂計程車氣和悍不畏死的決心,戰爭的創傷和死亡的陰影就像是如影隨形般寫滿了每一張麻木無神的臉龐之上彷彿蒸發了靈魂。
當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來的悍不畏死勇氣伴隨著戰場的餘溫逐漸褪去,留給每一個靈魂的便只剩下了對遠方親人的思念以及對戰爭和死亡的恐懼。
將一路上的戰場百態場景盡收眼底之餘終於跟隨著彼得羅夫中校的步伐來到了位於村中央的第20坦克師師部,幾根看上去頗為簡陋的木杆豎立在野戰帳篷四周支起了電臺天線並被一眾精神抖擻的紅軍戰士嚴加守衛著,一個在1941年夏天最為普通和常見的蘇軍師級野戰指揮部就這樣出現在了林傑的面前。
與印象中那些手持波波沙41型衝鋒槍堪稱經典造型的紅軍戰士們不同。
在德軍剛剛發起巴巴羅薩入侵行動的1941年夏天,這時候的波波沙41衝鋒槍還是一款剛剛根據芬蘭索米衝鋒槍原型完成了仿製定型,僅僅只試製了數十把用做檢測武器效能和改進缺點的實驗性武器而已。
所以此刻這些負責第20坦克師師部護衛工作的紅軍戰士們手裡所持的武器,僅僅只是已經廉頗老矣的莫辛納甘1891/30栓動式步槍罷了。
除此以外,眼尖的林傑甚至看到幾名虎背熊腰、身材頗為魁梧的紅軍戰士直接將dp輕機槍端在了手裡站崗放哨,儼然是一副非常“毛熊”風格的大好姿勢。
沒等像是好奇寶寶般的林傑把四下裡的師部外風景全部觀賞完畢,一旁的彼得羅夫中校便緊接著轉過身來向著林傑開口說道。
“馬拉申科同志,我進去跟契爾尼亞耶夫師長通報一聲,你在這裡先等我一下。”
說完,沒等魂遊四方尚未回過神來的林傑開口回應,向來習慣抓緊辦事效率而分秒必爭的彼得羅夫中校便自顧自地朝前大步走去抬手掀開了師部野戰帳篷的門簾。
“該死的辣脆走狗!快說!你們師的大部隊和師部究竟在什麼位置,你們整個集團軍群的下一步作戰意圖到底是什麼!?”
正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沒等剛剛掀開帳篷門簾的彼得羅夫中校看見師長契爾尼亞耶夫上校本人,那一陣熟悉而又糟糕無比的斯拉夫大漢叫罵聲便先一步傳入了其耳畔。
在帳篷的一角里,一襲蘇軍上校軍官制服加身的第20坦克師代理師長契爾尼亞耶夫上校正對著面前一名鼻青臉腫中被牢牢困在座椅上的德軍軍官大聲怒吼。
鼻涕眼淚和鮮血混雜在一起的粘稠液體早已將這名德軍少校的鐵灰色制服沾染地不成樣子,渾身上下滿是骯髒汙漬和不知是那來血跡加身的德軍少校已經被契爾尼亞耶夫和周遭兩名蘇軍士兵的一頓拳腳相加給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連牙齒都給打掉了兩顆的可憐德軍少校嘴中依舊在不停嘟囔著那些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含混話語。
“我說過很多次了,如果我真的知道更多的情報和訊息,我肯定會告訴你們!我們師的大部隊和師部駐地一直在機動轉移推進的途中,電臺聯絡已經斷了好幾個小時了,我怎麼可能知道師部現在在哪裡!?”
嘴裡咕噥著來自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