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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要他,當初怎麼會這麼糊塗!你單知道你的意願,你怎麼不問問孩子的意願,問問他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
流蘇被蓮喜咄咄逼人的話語驚到了,竟半晌說不出話。
蓮喜抹著眼淚繼續說:“當初咱們底下的人,知道夫人又有孩子了,是多麼高興。奴婢眼見著您這麼日日消沉下去,心裡急卻又沒辦法,好不容易有了個新生命,奴婢想,您這下子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了,這新生命是另一個延續,這幾天園子裡都喜氣洋洋的。沒想到您卻說出這種話來!就是我們看著,都替皇上難過,皇上真是巴心巴肺對夫人了,究竟有什麼跨不過的坎,生生逼得你們成這樣!”
將流蘇狠狠的數落了一通,蓮喜胡亂擦乾眼淚,撅了個嘴也不搭理流蘇,甩了簾子就氣沖沖出去了。
流蘇這才反應過來,不禁苦笑,怎麼她倒成了惡人了!
可是細想想,蓮喜的話卻是句句有理,不管她怎麼恨宣墨,或者怎麼對宣墨沒有感情,也不能把對宣墨的情緒轉移到孩子身上。
孩子,那畢竟也是她的孩子。
柒拾玖
蓮喜的話到底是起了作用,流蘇突然沉寂了下去,淡然而安適的順從的接受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宣墨日日去看她,流蘇也會對宣墨說幾句話,心情好時也與他說笑一番。可是宣墨卻總是覺得,這樣的流蘇像是被強迫的附著於一個軀體上的靈魂,那笑容和言語都太過飄渺,像是隨時都會離去。
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宣墨來的愈發勤了。倒也看不出他對這個孩子的特別鍾愛,他對這個孩子的關注,與對清兒的一樣,並沒有絲毫偏頗。
流蘇倒是發現他一來了晚薔園,不像平日那樣拖出棋盤來,只是拿著字典翻看,嘴裡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時而緊皺眉頭,時而綻出舒緩的笑容,頗像一個幼稚的孩童。
而冊封流蘇為後的決議,最終仍以宣墨的強勢取勝而告終,一幫大臣吹鬍子瞪眼看著那位年輕的皇帝卻毫無辦法,各自唏噓了一番也就由著他去了。反正流蘇全家滅門,沒有家族勢力,諒也折騰不出什麼事端。
所以宣墨近日來晚薔園,除了給孩子起名外,也開始羅嗦起封后大典上要注意的事宜。他顯得很緊張,來來回回踱步:“流蘇,你嫁與我那次,是被下了迷藥,所以整個婚禮過程都沒有意識,我覺得很遺憾。所以這次這個婚禮,我要辦的很隆重……”然後便開始絮叨起封后大典的規格和禮儀。
流蘇心想,自己如果再嫁,就是嫁了三次了,這也算是梅開三度了吧。
宣墨終於唸叨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晚薔園。流蘇看他走了,便令蓮喜扶她去園外逛逛,鎮日裡安胎的大補的湯藥喝著,又身子沉重懶怠動,她顯得很是珠圓玉潤。
此時天色已晚,玉華河上幾盞河燈順水飄下,想是宮中的宮女寂寥時心有所託,可一輩子只能在皇宮裡望著頭頂一方仄仄的天空終老,只得把自己的心願託付於蓮花燈。
流蘇看那滿載著宮女心願的蓮花燈在河水裡浮浮沉沉,感慨了幾句,準備往河上游走,這時卻有兩個說話聲傳來。
流蘇和蓮喜如今所處的位置,正是在一道爬滿爬山虎的假山壁障後面,那壁障的另一面,就是玉華河中央建的一個愛晚亭,假山裡有一個隱秘的洞口供人出入,設計的十分有趣。流蘇正準備從假山洞中過去愛晚亭,聽有人談話,且她們的聲音放得低低的,就知道估計是宮女們在講什麼私事,也就不欲聽別人隱私,正準備要掉頭走時,聽到其中一個聲音嘆了一聲。
“唉,你就好了,當初是被分去服侍絡貴妃的。你看如今絡貴妃雖然不得寵,但是皇上的照拂和關心還是很明顯的。我呢,當初被分去皇后那邊,滿以為以後可以藉著主子的光,自己也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