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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繼續瀏覽書頁,待慢慢翻過那一頁,才無聲的把書皮翻過來給宣墨看。
是蘇悉地經。
宣墨神色有些黯然,流蘇又轉回書皮,漫不經心的隨意翻了幾頁。
兩人都沒開口。宣墨本不是多話的人,流蘇又實在無話可說,於是默默的相對無言。
良久,宣墨才輕輕咳了一聲,說道:“近日進了一批錦州織造進貢的明絲緞子,改天你去看看,若有喜歡的顏色花樣,挑幾匹罷。婚事要近了,嫁衣也該準備了。”
流蘇依舊無言,敷衍的點了點頭。大約是乏了,把書一扔,也不管床邊的人,躺下閉目養神。
宣墨似乎是很習慣了,替流蘇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窗邊看雨。雨勢已然十分大了,沿著屋脊滑落的水滴串成了一條白鏈,砸在積水潭裡四濺開來,留下短促而凌亂的痕跡。
他悄無聲息的盯著窗外的雨看了很久,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久到流蘇以為他已離去,於是起身準備繼續看書。乍一起身,見到他還在,且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也就不好意思再裝睡躺下去。
她問:“大臣們同意了嗎?”
宣墨看似很高興流蘇有心情與他搭話,遂回道:“差不多了。其中以吏部尚書王奉、中書省張攻鬧得最兇,不過自康皇后被廢黜,康鳳被降級以後,這倆人似乎有所收斂安分了許多,朝中反抗也就沒那麼激烈了。呵,我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原配,我的正室,皇后之位本來就是你的。你放心罷,禮部選了個好日子,冊封大典就在下個月了。”
他抿抿唇,突然蹲下來握住流蘇的手:“流蘇,你肯嫁給我,我真的很高興。我知道你現在心如死灰,其實這個婚禮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你才不放在心上,你才答應。可是我還是很高興。”
流蘇突然開始有些憐憫宣墨了,如今看來,她更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施捨者,隨手丟下一些什麼,那卑微的人就感恩戴德。
那日她說不想要孩子,兩人不歡而散後,她思索了很久,拿不準究竟要不要這個孩子。反倒是蓮喜,自清兒死後她憂愁了很久的臉突然又開始興奮了,嘴裡唸叨著什麼,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
流蘇有些頭疼,喊住蓮喜:“蓮喜,你在幹什麼?”
蓮喜睜大無辜的雙眼:“夫人,奴婢在準備沉香呢。”
“你準備香做什麼?”
“後日是南海觀世音道場,奴婢準備些香火去拜一拜,保佑夫人能順利生下孩子啊。啊,還有杜太醫開的藥,還有那些燉湯,孩子的衣服鞋襪,都要準備呢。”
流蘇的神色黯然下去:“蓮喜,別去了。我還不知道,這個孩子要不要呢。”
蓮喜倏地睜大雙眼,十分困惑的偏著頭理解這話的含義,然後那素來溫順的眸子裡竟然罕見的騰出兩簇怒火,她疾步走到流蘇面前,語氣裡很有些責怪:“夫人,你在說什麼混話呢。先不說這孩子是龍裔,就算不是,孩子也是娘心頭的一塊肉。奴婢家裡有好幾個姐妹,只有一個弟弟。小時候家裡窮,實在揭不開鍋,爹孃沒辦法,才都把姐姐們一個一個賣了出去,雖然奴婢知道女孩兒不值錢,可是奴婢看到爹孃每夜每夜都在流淚,都在後悔。所以奴婢就知道,縱然女孩兒多不值錢,總是爹孃的孩子,都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哪裡真有這麼狠心的爹孃不把自己孩子當人看。可是你倒好,竟然說不想要這個孩子!當初你對清兒有多好,那麼樣的疼愛,怎麼如今對這個孩子卻這麼冷淡。這孩子也是夫人的啊!是在夫人肚子裡的,他的心跳連著你的心跳,他的血裡流著你的血,你說你不要他,他如果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同樣都是你心頭的肉,難道割下這塊,你不疼嗎?你不流血嗎?不管你和皇上之間有什麼糾葛恩怨,這孩子總是無辜的,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