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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毫無規律地連續吐出,時而含糊時而清晰,鼓聲與歌聲兩者旋律全然不同卻又彼此交雜,頗有種把《迷河》《看,貓頭鷹》以及某些約德爾唱法的歌曲統統丟一塊胡亂remix了一通又摻了幾聲電棍鬼叫的感覺。你說要是你聽了這玩意那還能好得了嗎?
這位面具客的藝術形式對於王珈樂而言還是太超前了,魔音貫耳之下驚恐、疑慮、焦躁、煩悶、愧悔等種種負面情緒一齊湧上心頭,不僅一劍刺空,還險些被身後趕來的斗笠客砍了一刀,好在她所剩無幾的意志力還足以支援她朝旁躲開,勉強站住。
面具客的手鼓伴唱仍在繼續,不用手撐地,只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轉著緩緩起身,和斗笠客並肩而立。他們看著王珈樂臉上痛苦的神情,心知勝局已定。
……當真如此嗎?
斗笠客是在揮刀要將對手了結前的一瞬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王珈樂並未像他們預料的那般已經臨近精神崩潰,相反,一股狠意浮現在她的面龐之上。
一股不應屬於人類的狠意,反倒像是某種野獸在面對獵物時會現出的姿態。
斗笠客這一刀是迄今為止最快最強的,他幾乎已經看見刀刃切開了對方的身體,可刀最終卻落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下一瞬,王珈樂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側面半空中。
之前砍中的只是殘影,恍惚間他似乎看見對方生了一對金紅色的豎瞳……
此時王珈樂劍已還鞘,復以徒手對敵,只不過這次她用的是“爪”。
五指如刀,撕風而至,斗笠客收招不及,只得將頭朝反向側偏;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攝人心魄的鼓聲如約而至。
可這一次,他們都失算了。
王珈樂的招式沒有絲毫猶豫和阻滯,利爪擦過斗笠客的側頸,生生扯開一道血口,後者頓時血流如注,本能地改用單手握刀,空出來的那隻手去將傷口緊緊捂住,整個人朝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斗笠客自以為在之前的拼鬥中已將對手的實力徹底摸透,可這人的身法在陡然間竟又進一層,更使出狠辣招數,若是自己躲得晚了一些,恐怕現在飆血的就是自己的頸動脈了。
而面具客更是吃驚非小,自己這以族中秘術為基礎、結合某門派秘籍創出的攝魂鼓音可說是無往不利,除非對手自戳雙耳變成聾子,或是內力高出自己很多,否則幾乎無法抵禦,怎地這人突然便不受影響了?
王珈樂一擊見血,輕巧落地——此時她卻是雙手雙足著地,結合她身上散發出的彪悍氣質,假如有一隻鹿、或一隻羊路過,也會把她錯認為是一隻猛獸。
更確切地說,是一隻狼。
“封靈百相譜?!”
一個念頭同時在斗笠客和麵具客的腦中浮現。身為江湖中人,他們無疑對這五個字早已熟知,甚至於對這些武學的強大都有親身體會,只是想不到這野外偶遇的少年竟也能使出來,當今的江湖到底是怎麼了?
王珈樂怒目切齒,縱身飛撲,狼爪再取斗笠客的咽喉。
面具客的鼓都快拍出火星子了,可就是對王珈樂無效,奈何自己武功稀鬆平常,上去只有白給的份,只得眼睜睜看著同伴單手揮刀,左支右絀,敵人則在刀鋒之間騰挪縱躍,雙爪連舞,不時傳來布料撕裂之聲,片片殷紅已然在斗笠客前胸後背、雙臂各處悄然暈開。
事到如今,二人要把王珈樂徹底留在此處的計劃已然告吹,只得啟用備選方案了。
但聽得面具客手中羊皮鼓“咚咚咚咚咚”連敲五下,三長兩短,發出了風緊扯呼的訊號。斗笠客也早有此意,捂住傷口的手朝著王珈樂的臉上狠狠一甩,一股鮮紅登時遮住了她的視野。與此同時,面具客也朝她丟出了先前在破廟中用過的那種催淚煙霧彈,這東西製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