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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吧。”說完硬著將元思空推出門檻,關上了門。
元思空氣得狠狠踹了一腳門,索性在門外蹲守。
可他苦守了一整天,凍得手腳都要沒有知覺,也始終沒有等來他想找的人,想起錢安冗的話,恐怕李大人的家眷真的受到了韓兆興的要挾,對此事避而不談。
他只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嶽輕霜舊疾發作,咳嗽不斷,還發了熱,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元微靈和元南聿守在一旁,眼睛腫得厲害。
“二哥……”元南聿欲言又止,想問他有沒有找上李家人,元思空黯然搖了搖頭。
他坐到了床邊,握住嶽輕霜仿若無骨的手,看著她消瘦的臉,勉強安慰道:“娘,你放寬心,好好養病,爹一定會回來的。”
嶽輕霜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眼圈懸上了淚水。
元思空別過了臉去,心痛難當。
怎麼會這樣,他們原本沉溺於勝戰的喜悅裡,期盼著朝廷的封賞,還有撥下的銀兩用以修建一座更堅固的城牆,可等來的卻是一道如此冷冰殘酷的聖旨,將他們一家瞬間打入了地獄。
他祈求著上蒼,若能渡過此劫,就如元少胥所說,他們一家寧願離開廣寧,永不為官,只要能夠全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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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過去多少年,元思空都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天發生的所有事,從他徹夜難眠到終於扛不住昏睡,再到被元南聿搖醒開始,所有的細節、所有的聲音、所有的表情,他都歷歷在目。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元南聿滿臉是淚,精神處於極端混亂的狀態,只是抱著他含糊地喊著什麼。
他慌了,不詳的預感侵佔心頭:“聿兒,怎麼了,你別嚇唬我,聿兒,怎麼了!”
元南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無法說話,只是指著外面。
元思空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踉蹌跑到庭院裡,就見元少胥跪在地上,死死拽著錢安冗的袍子不撒手,哭著、哀求著。
元微靈和陳伯一家也是哭得渾身直抖。
錢安冗老淚縱橫,想要攙扶元少胥,卻怎麼也無法把人拽起來。
元思空顫聲道:“錢大人,怎麼了……”
錢安冗搖著頭,顯然難以開口。
錢安冗的隨從艱難說道:“元大人……被定罪了,今日午時……執棄市之刑。”
元思空只覺一道悶雷在腦海中炸響,幾乎劈得他魂飛魄散,他用力提著氣,卻如墜深水,難以呼吸,他聽著自己說:“不可能,怎可三天就定罪?不可能,聖上還未複議,就是一介流寇草莽,也要皇帝批覆方可刑死刑,何況朝廷命官!不可能——”
錢安冗抹著眼淚:“葛鍾說他有聖諭,可……可就地正法。”
“不可能!”元思空厲聲吼道,“誰也不能殺我爹!”他飛奔出門,往集市跑去。
爹……不會的,不可能,你不能死,爹!
元思空跑到集市的時候,行刑臺前已經圍滿了百姓,葛鍾、韓兆興等官員端坐上位,那一身囚衣、枷鎖加身、被迫跪於行刑臺之上的,正是元卯。
元卯衣襟沾血,蓬髮汙面,嘴唇毫無血色,但跪也跪得背脊筆挺,神情出奇地平靜,那視死如歸的雄渾氣魄,當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元思空瞬間落淚,他拼命擠入人群:“爹,爹!”
元卯一怔,在看到元思空的時候,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眼圈溼潤了。
“爹,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冤枉的!”元思空嘶聲喊道,“我爹沒有奪兵符,我爹沒有害李大人,你們為什麼要冤枉他,為什麼要陷害他!”
葛鍾摸了摸鬍子,皺起了眉,韓兆興也面露不悅。
“是啊,元大人肯定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