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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卯入獄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廣寧,城內非議紛紛,人心惶惶。
雖然他們都想瞞著嶽輕霜,但還是被她知道了,她當日就病倒了,元家一片愁雲慘淡。
極其煎熬的一夜過後,元家三兄弟連忙找到錢安冗府上,想從他那裡得知審訊的訊息。
錢安冗面色很是難看,悶聲說道:“葛鍾已經對比了字跡,確為李大人親筆無誤。”
“不可能!”元少胥急道,“當日李大人如何慷慨陳詞,你我和廣寧將士們均在場,他哪裡像是被脅迫?”
“哎,少胥,我知道啊,可我信沒有用,得御史大人相信啊。”
元思空咬牙道,“能仿人筆跡的並不鮮見,怎可憑筆跡就斷此大案?”
“葛大人還要與李大人的親眷相談,可他的親眷倒像是真的受人脅迫,含糊其辭,不敢言語。”
“我爹現在怎麼樣了?”元南聿問道。
錢安冗嘆道:“受了刑……但是並無大礙,獄卒對他也多有照應。”
“錢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錢安冗搖搖頭:“你要知此事的根源不在於密函,也不在於李大人,是你爹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若他一心要致你爹於死地,恐怕……”
“若我去求韓兆興呢?”元少胥急道,“只要他肯放爹一馬,我們一家就此離開廣寧,再也不回來!”
“萬萬不可。”錢安冗苦笑道,“你去求他,豈不是昭告天下是他陷害你爹?他更要惱羞成怒了。我已上書刑部右侍郎,此人乃我同鄉,也許肯幫上一二,同時也快馬寄函去大同府,靖遠王賞識你爹,若肯為你爹求情,此案應該還有轉機。”
“多謝錢大人,多謝錢大人。”元思空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那個人,一定會幫爹的吧。
元南聿問道:“錢大人,我能去牢裡探探爹嗎?”
“葛大人現在不準任何人探視。”
元思空皺眉道:“這有悖大晟律法,無論犯何種罪名,親眷都可探視啊。”
“哎,這裡天高皇帝遠,御史大人跟你個小孩子講什麼律法?他不允,你們就不要去了。”
元思空緊握著拳頭,心中充滿了令人絕望的無力,他太弱小了,他最重要的人被誣陷含冤下獄,他竟什麼也做不了!
回去的路上,元南聿幽幽道:“錢大人說的刑部右侍郎,能幫咱們嗎?還有靖遠王,他像是個好人……”
元少胥黯然道:“現在只能等訊息了。”
元南聿咬牙道:“不行咱們就去劫獄!”
“少異想天開了。”元少胥掏出幾錢銀子扔給他,“去藥鋪把孃的藥拿回家。”說完匆匆走了。
元南聿握著銀子,用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元思空,“二哥,你最聰明瞭,你有什麼辦法嗎?”
元思空沉吟片刻:“我要去找李大人的家眷。”
“好,我們一起去。”
“你去給娘拿藥。”
“二哥……”
“聽話。”元思空拍了拍元南聿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照顧好娘。”
元南聿抿著嘴,點了點頭。
倆人分開之後,元思空直奔李府。
李府上下還在披麻戴孝,府內一片死氣沉沉。
元思空找門房通報後,便在門外靜靜等著。半晌,門房回來了,面無表情地說:“夫人悲痛欲絕,暫不見客,小公子請回吧。”
“大叔,我有要事相求啊。”
“請回吧。”
“大叔。”元思空哀求道,“我爹元卯受人陷害,身陷囹圄,他救了整個廣寧啊!”
門房面露難色,最終還是狠著心搖了搖頭:“夫人說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