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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母老虎。”霍司沁吃著飯菜,說道,“剛認識你那會兒我簡直覺得你比毒蛇還要可怕。說實話現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在我面前,就會變成溫柔又可愛的小綿羊了。”
沈心檸淡淡一笑,表示預設,隨即說道:“快點吃,吃完之後我帶你去花園走走。”
“我吃飽了。”霍司沁將嘴裡滿滿的皺吞下去,“你給我盛太多了,簡直把我當豬在養。”
沈心檸覷她一眼:“豬的飯量才沒你這麼大。”隨即轉過身去,端著碗,就著盤子裡的菜,將粥和菜全部吃完了。其實霍司沁吃過之後剩的已經不多了,不過對於飯量極小的沈心檸來說,已經足夠了。
霍司沁撒嬌一樣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懶懶道:“怎麼樣,剩飯好不好吃。”
沈心檸不回答,只是將碗筷和盤子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再浪費糧食我就餓你個三天三夜。以後不許剩飯剩菜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小學生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就連空氣中也瀰漫著甜蜜而幸福的味道,只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無論在哪裡,都會覺得身處天堂。吃過飯之後沈心檸準備帶著霍司沁去花園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作者有話要說:
☆、沈復歸天
“真好聽的琴聲。”路過琴房時,悠揚的琴音飄散到霍司沁的耳畔,使她定住腳步,忍不住多聽了片刻。
《海邊的星空》,是夏影最喜歡彈奏的一首曲子,沈心檸知道,此刻正坐在裡面的人是夏影。她攬著霍司沁的肩膀說道:“要不要聽我彈鋼琴?”
“你也會嗎?”霍司沁問道。
“那是自然。”不由分說,沈心檸便拉著霍司沁下樓,走了出去。
沈家宅子很大,上次霍司沁雖然大致上逛了一遍,可並沒有逛全,更沒有發現在偌大的花園之中,還有一個造型別致,懸在半空中的小木屋。沈心檸牽著霍司沁的手,順著樓梯走上去,開啟燈之後,暖黃色的光芒充斥著這個像是童話屋一樣的溫暖小木屋。霍司沁向裡面走去,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看著桃木書架上擺放著的或浪漫文藝或晦澀難懂的書。
她看見擺放在書桌上的玩偶,看見了那架白色的三腳架鋼琴。
“上次忘記帶你來,這次補上。”沈心檸走到她的身邊,溫柔一笑。
霍司沁認識這種鋼琴,是很有名的斯坦伯格鋼琴,非常漂亮,沈心檸握著她的手,兩個人坐在鋼琴椅前,沈心檸側著頭看她,彎彎嘴角:“聽著。”
卡農的旋律悠揚動聽,憂傷又清雅的音調似是勾起了霍司沁對於往事的回憶,一幕幕,湧上心頭。霍司沁伸手覆上她的手,打斷了她的動作,而後說道:“我們一起。”
長久以來,霍司沁都覺得四手聯彈是一件浪漫而親密的事,可惜她的琴藝不精,只會彈三兩首曲子,但命定的緣分讓她們都深深地喜歡著《卡農》動聽的音符,霍司沁同沈心檸的之間跳躍在黑白鍵之間,合奏出一首獨一無二的鋼琴曲,飛舞的音符訴說著她們之間動人的愛情故事,也象徵著兩個人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的情誼。
曲畢,沈心檸的右手覆於霍司沁的左手之上,指尖穿梭進她的指縫之中,十指緊扣。
“這是我的琴房,旁人我是不允許進來的。”沈心檸緊緊扣著她的手,一字一句說道,“不過往後,我的,就是你的。”
兜兜轉轉,還好茫茫人海之中最適合彼此的兩個人再一次握住了彼此的手,再一次堅定了不離不棄的心。
正是濃情蜜意時,卻有一個萬分不幸的訊息朝沈心檸席捲而來,也朝著這個家席捲而來。一直到很久以後霍司沁再回想起這一天,仍然覺得,這或許真的是她們愛情命運一個最大,最大的轉折點。
沈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