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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馬上的弓箭,老源副將也立馬警覺,可再快的刀也擋不住弓箭,一聲呼嘯,凌越研右耳一動,轉身的一瞬間,被母親推開。
一支箭筆直的插進了母親的胸口,母親一句話沒說完,她說:“都沒了,千萬別”
什麼都沒了?千萬別什麼?
老源副將暴怒,飛身就衝向蕭復,兩邊開打了起來。
凌越研瘋狂按住母親的胸口,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滲,紫蟬探了探夫人的氣息,淚如雨下,夫人本就因為幾日的挾持傷了本體,已然沒了。
“不會的,母親,不會的,我帶你回去。”
紫蟬拉住凌越研,不讓她再施無用功,“小姐,夫人去了。”
“不會的。”凌越研用力甩開紫蟬,區區一支箭,怎能殺得死將軍夫人,她顫抖著手用力把劍扯了出來,拼了命的用力捂住傷口,阻止血往外流,就好像看不到血人就還活著。
明明剛剛還在說話,身體還是熱的,怎麼會死,為何會這樣,她不是來救母親的嗎,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
蕭復明顯不是老源副將的對手,但奈何人多,一時半刻雙方僵持不下,眼看蕭復又要使陰招再往凌越研那邊射箭,一支箭直直的又朝凌越研去,一把長刀破風而來,震得箭碎了一地。
長刀插進了對面的一顆歪脖子樹上,春日復甦之季,樹上剛長出的新葉全數落下,凌將軍到了。
蕭復自認理虧,又不是對手,命令停手之後退了半里地。
“蕭家逆子,大敵當前,此意何為?”凌將軍走到長刀面前輕抬手臂,長刀便從歪脖子樹上回到他的手裡。
凌越研喪失了理智,聽到父親的聲音才回魂,嘶聲裂肺:“別同他講話,殺了他,殺了他。”
凌將軍還不知道夫人已死,回頭看到凌越研跪在血泊之中,晃眼看向躺在地上之人,突然嘴裡吐出一口血。
“將軍!”老源副將欲上前。
凌將軍伸手阻止他,生生把一口血吞進了肚子,看著將軍夫人的方向:“我來沙琅城時曾同夫人說,若不是生死大事,輕易不能入城,如今想來,是宮裡那位容不下吾等了。”
能有機會死在這沙琅城,也算是彌補了一些遺憾,但他看向凌越研的方向。
“研兒。”凌將軍高喊道。
凌越研看了過來,眼睛因為淚水的原因看不清了,模糊一片,只微微能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那處。
大王爺此時也跟著趕來,君葉政躲在暗處,緊盯著凌越研的方向。
凌將軍又道:“研兒,出門時你還在生為父的氣,為父知錯了,從小到大父親教你讀書習字,教你兵書陣法;唯獨有一樣沒教你。”
老源副將一直跟著凌將軍,與凌將軍早已形同一人,將軍此時說這些話,他大概已明瞭。
凌越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了,原來人難過悲傷到了一定地步是會說不出話的,此時她們被人圍在這裡,母親臨死前還在叫她阻止父親回去。
但這樣的情形下父親怎麼逃,他親手打下的國土,他守護的國家,容不下他。
眼淚擦了又流擦了又流,根本止不住,跪在地上半分動彈不得,父親就站在離她百米處,一把長刀舉了起來。
不,不!
“為父今日就教你最後一樣東西,記住,在戰場之上不能手軟,若不能一招致命,死的就是自己。”
父親是看到她剛剛與人打鬥時處處避其要害的手法了,可她從未想過要上戰場,從小父親就逼她看兵書,練馬步,她偷奸耍滑十餘年,今日父親最後教她的東西,竟還是戰場之事。
她奮力爬起,不可以,父親戎馬半身,如今卻要被人逼迫至此,艱難起身,剛踏出一步,被父親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