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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主街迎接她騎馬送棺入城時變得堅定。
長大了啊。
後來才有他戴著孝守門,威逼太子退下,也不讓任何人接近。
連給她看病的軍醫都是他那跟孩子轉移到別處被護住的嫂嫂。
她剛死了夫君,但比他都堅定,從裡面出來後,神色自然,後面才告訴他:此事,就當不知道,照常相處,決不可過分照顧遷就,會惹人生疑,該當以往日敬畏待之。
“鼕鼕,韓家是她保下的,攏城亦然。”
“為君子,當守信,當隱秘。”
“君不密,失國,臣不密,失身。”
那會,他那聰慧非常的嫂嫂就意識到裡面那個人的身份隱秘會關乎家國興衰,乃至韓家興亡。
後來,果然應驗。
他守住了秘密,只是這個秘密還是在暗牢裡被揭破了。
他想護住她的性命,乃至帶她殺出去也好。
如今掌家的嫂嫂也說過,恩重如山,萬事退讓。
“鼕鼕!”大將的劍沒出鞘,擋在身前,低聲警告。
他沒動,跟大將一樣為裡面的聲音震驚。
“你以為你是誰?敢質問孤,你的一切榮耀,都是孤給的!”
“奚氏給你的,不如孤給你的十分之一。”
“你當天下大儒,舉國名臣會給誰做太子之教,你以為那些隱秘國卷,帝國大局之策略,是誰都可以看,誰都可以學的嗎?”
“可你不是,你根本不是!”
“孤,把你當做,當做”
“孤,本來要把帝國交給你!”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得上孤這般託付?!”
“一個不明身份的奸人?不男不女的東西?血脈骯髒!來歷不正!連個姓名都不敢告知於人的鬼祟?!”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帝王有些癲狂了,反覆罵她。
她安靜,等他罵完,才笑了。
“如果我沒了你們認為該當天然孕育子嗣才配當女子的身子,又不配冠帶頂替男兒榮耀之姓氏,既不是奚玄,又不是你這般帝王所期盼的子嗣,更不是不是我父母期待的孩子,不被世俗接納的正常人,百毒在身,百毒不
侵,死活隨身,如履薄冰,不忠不義不孝,那我又是什麼人?”
“陛下,我也不知道啊。”
她扶著刑柱站起來,鏈子鏗鏘,拖拽著她那單薄的身子,天井落下冷光,落在她身上,她垂眸笑,那笑帶著幾分顛跟癔想。
“我不知道。”
“我本不該活下來的。”
“我帶著微生郡主給我的錢回去,卻看到她跟弟弟的屍體都冷了,抹喉陛下,生我之人,從未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成為誰。”
她退了兩步,像是退了內心最孤寂悵然的兩條性命,最後一步頓足在猙獰的地刺刑具上,足尖出血。
桁帝看到了,幾要攔她,之前的憤怒跟辱罵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了進退不得的迷茫。
他也想起了一件事。
那年,他已然知曉他的父君忌憚他親近涼王,又唯恐周奚兩家為涼王一脈震怒而悖逆他,既做好了廢太子的準備,後來當面辱罵過他。
你以為你是誰??若非孤之子,你連民間勾欄的賤奴都不如。
孤給你的,也能收回!
他那天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再後來,他見那人生兒育女,在花園偶見,他心生怯弱,終忍不住過去問她過得如何。
其實密探都說過,但他還是想問問。
只想聽她說一句:還好。
可是她看著他,眼神陌生,退了兩步,以另一個陌生的名字自稱,告知一句:陛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