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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的,仙鶴緞坊抵不了多少銀子,畢竟多少還有些晦氣。再說了, 老夫人靈前我說過, 一定做好周府的女主人……」榮瀾語越說聲音越小, 真的是唯恐清韻兩個人不高興。在她眼裡,這二人早已是親姐妹一樣的存在。
新荔也拿她沒法子,鼓著腮問道:「那往後怎麼辦?綢緞鋪子就不要了?」
「也不是。」榮瀾語眼裡有了些精神,笑道:「我已經有好主意了。當鋪的人說, 只要在三個月內能籌到六百兩銀子,綢緞鋪子就還是咱們的。雖說有些冒險,可總比眼睜睜瞧著那印子錢一天天往上加好,你們說是不是?」
「您真有好主意了?」清韻看破榮瀾語的心思。
榮瀾語果然推了她一把:「看破不說破,不成嗎?」
清韻哎呀一聲,卻也真的不捨得把她怎麼樣,更不能跟主子置氣,只好無奈道:「罷了,大不了到時候把我和新荔都賣了,換那間綢緞鋪子吧。」
「我才不捨得。」榮瀾語哄好了兩個人,心裡這才舒坦起來,笑道:「大過年的,別說這些事了。如今無債一身輕,不好嗎?」
「好是好。」新荔指了指小桌案上的玉牌道:「可是您不覺得,方才那位姑娘有些奇怪?您知道嗎?她進了西閣很快就出來了,半點不像腹痛的樣子。然後便一直站在廊後的位置看咱們府上的燈籠。可奴婢看得真真的,她的耳朵一直聽著院裡的動靜呢。那位媽媽更是,雖一聲不吭,當年眼珠子轉的厲害。」
「瞧瞧,咱們新荔也長進了。」榮瀾語笑道。
清韻卻笑不出來,晃著榮瀾語的胳膊道:「您知道這位姑娘的來歷?」
榮瀾語略點了點頭道:「大概也猜到了。」
「您跟我們說說。」新荔哄著榮瀾語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
榮瀾語碰都沒碰那塊玉牌,懶懶道:「外頭下了那麼大的雪,可那流蘇卻乾淨得很,不說沒沾上泥灰,竟連雪水融化的濕潤都沒有。可見根本不是門口撿來的。」
「那是……」新荔敢猜,卻不敢說。
榮瀾語也沒在意,但眼裡有一瞬間的晦暗,敷衍道:「不知道。」
可新荔卻不傻,想起那日餘衍林喚了一句什麼芳碧,又想這位姑娘叫芳晴,便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只是見主子不高興,她也不敢說,只好打算晚上有空跟清韻唸叨唸叨。
這會,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因著煙花的吵鬧,反而讓月亮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只露出彎彎的一角,甚至時而還會扯過一朵雲把臉擋上。
「對了,二姐夫怎麼說,能託他的那位做急遞的同鄉幫忙捎些東西給爹孃嗎?」走進廚房之前,榮瀾語忽然扭頭問道。
她已經換下了那身斗篷,穿了一件煙粉色的緊身小襖,髮髻緊抿,如幹練的小娘子。
「大概是不成的。」清韻蹙眉道:「您也知道,皇帝封印後,哪還有跑驛遞的人。即便有,那也是朱漆木牌鑲金字,日行五百里的兵報,哪裡能顧得上咱們。再說,二姑奶奶傳過話,說是年前已經送去一波,要您安心。」
「二姐自然能照顧好爹爹。可娘親那……」榮瀾語想得眉頭緊蹙,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道:「罷了。要怪只能怪我沒出息,生了個女兒身。算了算了,你們想吃什麼,我們一起做吧。」
清韻好生心疼,卻也勸不得什麼,只能搶著把她手裡的一塊臘肉切好,又用半顆凍白菜作配。熱油炒了蒜,把兩樣扔進去便是一道香噴噴的菜。
又因是大年二十六,為著應景,又把白日裡劉媽媽蒸好的通花軟牛腸和一道糯米粉棗糕端上,再隨意拿兩顆切碎流汁的奶紅柿子扔到滾水裡一汆,撒一顆雞子,添鹽加味,便是一道熱湯了。
四道菜上了桌,卻依然不見周寒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