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粥溫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郝玉蓮舉著那張紙,恨不得擱到陽光底下照個七八遍。直到最後,才不甘心地盯著榮瀾語道:「你哪來的錢?」
榮瀾語吟吟一笑。「自然是賺來的。難道還要向舅母一錢一錢的說一說?」
「你。」郝玉蓮氣得牙癢。多少回了,她在榮瀾語身上連半點便宜都撈不著,索性罵道:「寒執怎麼能娶了你這麼個狐狸精!」
「你住口。」三舅母拉著郝玉蓮:「我才想起來,方才這孩子說,這些要帳的人是你們邱府的?好哇,你個郝玉蓮,竟然敢耍我!」
「你要做什麼!」郝玉蓮慌張向後躲去。「我可是協領夫人……」
「一個管馬的小官,我怕他?連弼馬溫都不如吧。」三舅母發了火,拽著郝玉蓮往外走。
連帶著那些假潑皮,全都被她一股腦罵了出去。
榮瀾語微微一笑,望著那夥人的背影道:「清韻想著,把我準備的賀禮給三舅舅家送去。無論如何,到底是欠了人家的。」
清韻正要開口答應,便聽見後面響起悅耳的聲音。
「夫人出手闊綽,又為人謙和,真讓芳晴刮目相看。」
榮瀾語回眸,見一位容貌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後。這才想起來周府還有一個人沒走。
「你叫芳晴?」榮瀾語淡淡笑笑,「真好聽的名字。」
「名字好聽又怎樣,哪裡比得上夫人命好。」曹芳晴隨口回答,但很快又笑著把這句話掩飾過去,柔聲道:「夫人快瞧瞧吧,這可是你們府上丟下的玉珮?」
早在看見那流蘇的時候,榮瀾語其實便已經意識到那是周寒執的玉珮。因為上頭的流蘇許久未換,早已褪去了些顏色,不是慣用的棗紅,而是褐紅。
此刻看著那玉果真是周寒執平時所戴的白玉山水紋玉牌,榮瀾語的睫毛輕抖,淡道:「果真是我們府上丟的。姑娘好緣分,撿了又給咱們送來,是我們該謝謝姑娘。」
曹芳晴硒然一笑,將玉牌撂在桌上,福了一福道:「那就不叨擾夫人了。」
「哪是叨擾,是我們該謝謝姑娘。」榮瀾語說著話,清韻已經識趣地捧了一盒點心並兩朵絹花出來,懇切道:「多虧姑娘拾金不昧,才讓咱們找回了這玉牌。這些點心絹花都是咱們夫人親手做的,雖然不值錢,卻是我們一番心意,還望姑娘收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曹芳晴笑笑,示意身後跟著的魏媽媽收下,這才笑吟吟離開院子。
待走出門去,魏媽媽方問道:「姑娘不說是去廟裡燒香,怎麼就往這來了,嚇老奴一跳。」
曹芳晴卻興致勃勃,拉著魏媽媽的手道:「您瞧瞧,這位夫人是不是比長姐好相與多了?出手又闊綽。您聽見沒有,那五百兩的錢,她說還就還上了,可見周府不差錢。」
魏媽媽一邊嘆小主子到底是年輕,一邊勸道:「您別想得太簡單了。老奴瞧著這位夫人可不是吃素的。您瞧那兩位親戚,哪個不是積年的人精,愣是半點便宜都沒佔到。再說,那印子錢雖是府里老太爺曾欠下的,可到底是欠了錢,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府上未必有看上去那麼闊綽。」
「您想多了。」曹芳晴擺擺手不耐煩道:「我已經託娘親問過父親,那周寒執如今可是正五品的官職,前程不差。你再瞧這位夫人這般溫柔,肯定不像大姐和太太那麼難對付。好了媽媽,您別管了,我自有主意呢。您想想,還能有比曹府更遭罪的地方嗎?我和娘親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好不容易撿著了高枝,又怎會輕易放開。」
魏媽媽望著步伐輕快的曹芳晴,一時也猶疑起來。蘇姨娘是陪嫁,胳膊擰不過大腿,半點不是夫人的對手。老爺又不怎麼把母子二人放在眼裡。將來若指望上頭的人給姑娘議親,最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