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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對他們說,9點把湯志學殺了,殺完以後好好呆在工地,警方那邊我會打點好,保證你們不會出事,同樣可以起到合謀的效果。」
「只有在這個前提下,才能解釋,為什麼錢樹茂2月1號要來找你,並能從你手裡討到假兇器。因為那天,他看了半顆白菜的影片,他忽然發現——你,孫福景,22年前說兇手9點半出現在你家,而他和趙元良都有9點半的不在場證明。你做了一個偽證,這個偽證的出現,意味著在錢樹茂眼裡,本來和湯志學案撇的乾乾淨淨的你,忽然間有了聯絡。」
正如當日霍染因見到洩露了大量警方調查細節的影片時候曾斷言的。
影片發出,打草驚蛇。
毒蛇確實被驚起了,露出尖牙,吐出蛇信,可惜他的敵人也是條毒蛇,是條比他更為聰明的毒蛇。他們兇殘的博弈卻牽連了至為無辜的人們。
導致那些已經活得無比艱難的人,死於絕望。
「……這之後你們究竟交談了些什麼,我想孫先生可以和我具體聊聊,就沒必要讓我過多猜測了,不外乎是一些安撫,放心的話吧。但是最終,發現討來的是假兇器的錢樹茂意識到,你終究還是想把他當替死鬼,於是他起了殺心,他買了硝酸銀,製作了公眾號軟文,想要殺你。」
「隊長,你確實聰明,是個扎紮實實的文化人,在只剩下這麼點線索的情況下,還能把事情推理到這個地步。」
但孫福景又露出了微笑,帶著不屑神氣的微笑。
「泥腿子。我說了,泥腿子。你覺得區區的泥腿子,能夠想出你說的那些事嗎?公雞吃了仙丹那還是公雞,癩蛤蟆以為騙個吻就能成王子?」
「你的意思是——」
霍染因看著孫福景極度輕蔑的樣子,回顧自己的推理,他有了全新的猜測,如果說——
「所有的事情,製作公眾號軟文,製造更多的模仿案,都是我告訴錢樹茂的。」
之前一直對自己的犯罪含含糊糊的孫福景,在這時候開誠布公。
但他當然不是良心發現的自首。
他是在炫耀。
越自負的人,越無法容忍自己的功勞被他人侵佔。
當霍染因長段推理說出了他多年來的精彩計謀後,他終於忍不住,要面對「懂得自己」的人,公佈才華,展露聰明。
「他想殺我,他想殺我的心,從他那雙眼裡赤裸裸的展示出來,他看著我的每一眼,都告訴我,他想要吃我。於是我給他指條路:
「利用家長,傳播焦慮,引發混亂。啊……那時候滬市的案子其實還沒發生呢,他是下午來找我的,但媒體報導了會發生什麼,這種人類劣根性還需要例子擺出來才能想到嗎?
「我哄他,我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警察會被這些模仿案弄得疲於奔命,模仿案越多,警察就越忙,也越想不到我們,藏葉於林嘛。他完全聽信了,又自以為是的覺得這個好辦法能另做他用。唉,你沒有在現場,沒看到他那副蠢樣子。他恨不得拿出筆來把我說的每一點記錄下來,然後依葫蘆畫瓢,把我給殺了——實在太可笑了。」
孫福景真的笑出了聲。
「我二十年前就玩過的花樣,他二十年後,從我這裡聽完了又拿到我跟前來丟人現眼,那祖上八輩子傳下來的笨味兒,再多的錢,也洗不掉。他不死,誰死?」
「而這也成就了你真正的『藏葉於林』計劃,在所有警力都聚焦在投毒案的時候,用一種最簡單的辦法,一個看似沒有任何疑點的車禍,將隱患扼殺。」
「是啊,本該是這樣的。」
孫福景感慨道,他看著霍染因陰沉的臉,又微微一笑:
「可惜碰上了你這麼個聰明的刑警隊長,剛才我沒問,你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