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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這時候是負擔,她極力堅強。
「不要激動!」霍染因立時說。
這時孫福景又露出微笑。他反覆無常,一時瘋狂,一時又似冷靜,也許這種來回搖擺,也是迷惑警方的手段之一。
「我沒有激動。但我只給你們十分鐘,十分鐘後,我要的車子不到,我就拉她一起陪葬。」
霍染因低聲通知總部周局,很快得到反饋。
他說:「好,我們答應你,十分鐘後,車子會到。」
談判專家也在這條線路里,他還沒趕到現場,只能遙控指揮,讓霍染因拉著孫福景說更多的話,不要留給孫福景思考且重新提出要求的時間。同時間,線路里還有其他雜音,好像是總局正在爭議一個救援方案。
霍染因不去關注,收斂精神,思考當下。
現在唯一還在房屋中,和孫福景面對面的警察就是他,其他的警察都在孫福景最初的呵斥下退到了房間外頭。
這意味著,如果他卸下裝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危險並沒有阻止霍染因。
他在孫福景的注目中,收起槍。隨後他攤開雙手,兩手空空。
「我們來聊聊吧。孫先生,我們除了在錢樹茂家中搜出了帳簿外,還搜出了一把鐵錘。這把鐵錘的大小與湯志學腦後傷口相吻合。但經過鑑定,鐵錘上並沒有湯志學的血液殘留。這是一把假兇器,錢樹茂也發現了,所以他生氣的說『老東西,又騙我』。」
霍染因看著孫福景的臉。
他手裡沒了武器,整個人卻反而比有武器的時候更加鋒銳,更具壓迫。
「老東西想必指你,孫先生。孫先生這麼多年一直收藏著他和趙元良當初殺死湯志學的兇器,並用這個威脅他們。好手段,一般僱兇殺人,多半是被僱傭者暗中收集證據來敲詐勒索僱兇者,而你反其道而行。」
此時此刻,霍染因本身就是一柄槍。
他的目光所及,就是槍口準星所在。
「以孫先生的處事風格,我想一定是事先考慮到這種被威脅的可能,所以做好了計劃,用了某種手段讓趙元良和錢樹茂心甘情願——或者不得不交出罪證。而這手段,多半是錢。」
「哈,」孫福景,「這是審訊嗎?」
「沒有警察會在這種情況下審訊別人。」霍染因,「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想驗證這真相。」
「真相比你的命還重要?」
「警察的職責所在。事情發展至此,你身上的罪責也不差我現在說的這些。」霍染因額外看了孫福景的槍口一眼,「法律判得再重,一個人也只有一條命,對吧?」
「真大膽。」孫福景面露讚賞,「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自己打自己,也不怕我打你……好,我就聽你說。」
霍染因在組織語言之前停頓片刻。
這不是他的風格,如果可以,他會希望用強力的證據證明這一切,而不是推理,猜測,匯聚。浴鹽。。,再得出沒有足夠佐證的結論。
這些都是猜想。
如果紀詢在這裡,或許會更加如魚得水,把猜想說得頭頭是道吧。
他稍微回憶紀詢侃侃而談,推演這整個案件的模樣,依循著紀詢得出的結論,開口說話:
「你是老闆,湯志學是會計,只有你和湯志學才知道工資款會發多少,趙元良和錢樹茂是不知道的。或許,你事先承諾給他們的數額是一筆鉅款,但趙、錢二人從湯志學家裡搜羅來的錢少於這個心理預期,他們人都殺了,不甘心只拿到這點錢,所以沒有選擇立刻遠走高飛,而是不得不留下來和你再見面,拿到剩下的錢,而你就用這筆錢與他們交換了兇器。」
孫福景有些得意的笑了,每個老人都有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