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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沉聲道:“守夜這種事一向是宮女來做的。”
“哦。”
清辭難免有些彆扭,以為皇帝會把她當屬下使喚,沒成想皇帝真把她當宮女使喚,白瞎了一身好功夫。
“皇上知道秦承澤沒死,是麼?”
傅景翊“嗯”了一聲,反應很平靜,“朕沒有要他死。”
“皇上能不能告訴我,他這條命存在的價值是什麼?”
清辭的直覺告訴她,皇上留下秦承澤的原因,跟蕭承書的隱情絕對有關係。
她猜不到,只能問皇上。
傅景翊坐在拔步床邊,眸色悠遠深長,“朕欠著秦玉人情。”
關於秦玉在廢太子事件中的角色與付出,清辭瞭解一二,但事實上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皇上的確欠著秦玉人情,但他根本沒往心裡去。
但凡他要待人家好,改名換姓接進宮來,又有何妨?
“皇上果然重情重義啊。”
他不肯說實話,清辭自然不能步步緊逼,只能敷衍著感嘆一句,又問:“守夜怎麼守?”
傅景翊脫掉靴子,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上。
“隨你,不能離朕兩步遠。”
清辭抱膝坐在床榻邊,背對著他百無聊賴。
這樣的機會,她是不是可以趁機好好談談。
“萬華生不是枚好棋子,他野心過大,我殺了他對於皇上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嗯。”傅景翊微不可聞的應了聲。
清辭繼續道:“如今天下太平,朝堂固若金湯,皇上手下的細作也夠用,應該也不缺我一個吧?”
“……”傅景翊沒有吭聲。
“我十七歲了,對於原先刀口舔血的日子實在過膩了。我想離開這裡,去過尋常女子的生活。”
“……”
“我可以逃跑的,可我想光明正大的走,不想讓我將來的夫君和孩子都淪為逃犯。所以陛下,可以讓我走嗎,如果陛下有命,我將會不辭千里回來效命。”
她一字一句都發自肺腑。
“天下尚未太平,朝堂哪裡固若金湯。”傅景翊看著她的後腦勺,心絃蹙緊,“你對蕭承書還沒有死心?”
清辭沒搞明白,這跟蕭承書又有個雞毛跟狗腿子的關係。
也許還會再遇渣男,只要人在百花叢中,還怕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顆草?
無論如何,宮中都不是個有趣的地方。
天下很大,她想去看看。
“皇上沒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不是麼,我不明白我留在宮裡的意義。”
傅景翊道:“有的,你不是要保護那孩子。”
清辭轉了下身子,側身貼著床沿,一臉天真無害,“可是皇上說了不會虧待那孩子的,再說了,秦承澤還活著,他有的是機會開枝散葉,我師父不會斷子絕孫了。”
傅景翊睜開眼,視線從層層帳幔挪到她精緻的側臉上。
“所以先前護著那孩子,是為了你師父?”
清辭點了下頭,“我說過的呀,皇上到現在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