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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膽小鬼,膽子這麼小怎麼伺候郡主。”
清辭白了她們一眼,踏進了寢殿。
皇上看到她進來,不動聲色放下茶杯,淡淡道:“表妹去歇著吧。”
傅詩妍起身,卻不知該往哪兒走。
是歇這裡的床上呢,還是照舊睡偏殿?皇帝不說明白,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皇上見她杵著不動,眉心微蹙,“蕭承書沒有交代過,表妹不宜久站?”
傅詩妍頷首道:“蕭太醫說過,可是……”
“說到蕭承書,他與六皇姐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皇上不經意的瞥了眼清辭,捕捉到她眼中稍縱即逝的失望,淡淡道,“表妹可要養好身子,到時朕會帶你赴宴,不能讓旁人瞧出端倪。”
傅詩妍畢恭畢敬得道了聲“是”,不得不開口請示:“臣妾今晚該宿在何處?”
“都可,”皇上道,“欣宜宮偏房不少,不用朕來安排吧?”
傅詩妍如釋重負的告退,臨走還給了清辭一個同情的眼神。
清辭面對著皇上,這種情形下,她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他目光有一些黏灼,大概是錯覺。
“陛下,我吃了韭菜餃子。”
傅景翊很快道:“你喜歡吃韭菜餃子?朕也喜歡。”
清辭陷入了自我懷疑。
是哪裡出了問題嗎,剛剛被趕出去的蘭心難道不是身上有韭菜味道?
記錯了?難道皇上介意的是大蒜?
清辭又道:“我還吃了大蒜蘸辣醬。”
傅景翊彷彿沒聽明白,疑惑看了她一會兒,還是一頭霧水。
懵懵回道:“你的口味還挺北方的。”
清辭沒在他臉上找到任何嫌棄的神色,再度陷入沉思。
這個皇帝是她最難看懂的人,沒有之一。
傅景翊站起身攤開修長的手臂。
清辭學著小蓉給郡主寬衣的模樣,摸索到他的腰間。
心裡想著,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個個都是殘廢。脫個衣服很累嗎?非得人伺候。
皇上似乎不愛穿繡著龍紋的衣服,只在朝會和重要場合應付一下。
不過平日裡就是這樣淺色系玉帶的長袍,雅緻脫俗。
清辭解下他的玉帶腰封,仔細疊起擱置在旁。
“孩子你看過了嗎?”
話說出口,傅景翊自覺問得很沒有水平。她是看著孩子出生的,怎會沒見過。
清辭道:“生下來白白胖胖的,還很乖,吃了奶就睡,晚上幾乎不夜鬧。”
“挺好,”傅景翊看著她的臉問,“像爹還是像娘?”
清辭給他拖外袍的手一頓,毫無情緒的回答:“像爹。”
“果然女兒像爹,”傅景翊心情愉悅了不少,“詩妍是朕的表妹,這孩子也是朕的外甥女,朕不會虧待她的。”
清辭不知道這皇帝給她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用。
不該去說給郡主聽嗎?
她極敷衍的說:“娘娘會感恩的。”
外袍褪去,就剩了明黃色的襟衣,清辭面對著他,伸手到他頭上去拔束冠釵玉。
她抬起下巴,軟袖隨著她伸高的手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玉臂,還有一道指長的疤痕。
青絲散下,傅景翊冷俊的臉添了幾分柔和。
清辭忐忐忑忑的問:“陛下,不用幫忙脫靴吧?陛下來前已經沐浴過了對吧?”
傅景翊想說不用,可不用的結果就是她將會立刻轉身走人。
“朕身邊得有人守夜。”
什麼毛病,多大個人了還守夜。
“宏公公,月護衛?”清辭徵求他的意見,她可以立馬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