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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書心口微窒,“寬容我一次,不要動這個念頭。”
清辭再一次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了。
岸邊楊柳輕輕搖動,天色悄然暗去。
她往蹲在不遠處樹邊的小舞走去。天黑了,小舞會害怕的。
蕭承書跟在她身側,“你宅子賣了,今晚住哪兒?”
“金陵城多的是客棧。”
“住我家吧。”蕭承書商量著說,“我們就要一起離開這裡了,再回來不知何時。今夜就住我家,好嗎?”
此時已走到小舞面前。
小舞高高興興的說:“清辭,那去蕭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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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裡不重要,能省點錢也不錯,住蕭府有何不可。
睡前,小舞躺在清辭的身側,忍不住問:“你們吵架了?”
“不算吧。”
“很明顯好嗎,他惹了你,”小舞道:“這來蕭府的一路上,你好像不想理他。”
清辭“嗯”了一聲。
小舞苦口婆心,“你可不要因為些小事同他鬧,男人都喜歡懂事的女人,我瞧著他比秦公子好太多了,你可不要無理取鬧。”
清辭提了提被子,閉上眼睛,“我像是無理取鬧的人?還有,你別提秦承澤了。真的,不要再提他了。”
“好嘛,我錯了。”小舞聲如細蚊,“那天對不起,我人在氣頭上就無意識的說出來了,然後我瞧著蕭公子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但他也沒說什麼,就覺得問題不大……”
問題很大。
官場就那麼點地方,蕭承書肯定認識秦承澤。
從蕭承書知道她提起過的那個人是誰開始,她的過去在他腦中就有了生動的畫面。
他如果做不到不介意,這便是條死衚衕,早晚要折返。
清辭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睡吧。”
小舞是個心大的,就是最傷心的那幾天,她也是流著眼淚沾到枕頭就睡著。
清辭沒有睏意,在她打呼嚕之後輕手輕腳出了屋子。
她鬼使神差的來了蕭承書房簷之上。
院中的兩個人影正對坐而談。
清辭轉身離去的時候腳下不穩,將腳下瓦片踩出了突兀的聲響。
院中的兩人一齊抬頭看,房頂上空空如也。
清辭回到小舞身邊,一顆心狂躁的跳動著,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小舞,小舞!”
小舞被搖醒過來,“幹嘛呢……”
“我看到了秦承澤!”
“啊?”小舞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你夢到他了啊。”
“不是的,不是!他和蕭遠在一起!他在蕭遠那裡。”
小舞又睜開眼睛,看著清辭慘白的臉色,揪起眉頭,“不可能的,他已經死了,你做噩夢了。”
清辭摸了摸懷中的鎖魂木,它始終溫熱。
她素來穩健的手止不住顫抖。
“小舞,我不知道蕭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在騙我,他一直在騙我……”
一個人竟能偽裝到這般地步。
小舞坐起來抱住她,輕拍她的背,“那我們離開他,現在就走好不好?”
清辭點頭,小舞一邊穿衣一邊道:“你別多想,遠離就是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開啟門,蕭承書就站在門外,臉色很不好看。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小舞往清辭身邊縮了縮。
清辭道:“這麼晚蕭太醫還不睡嗎?”
“我已經不是太醫了。”
“蕭二公子。”
她從未這樣稱呼過他,彷彿兩人間已隔上了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