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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主審的,所以審理一個案件最基本的流程和規矩他都是清楚的,謀害皇上這樣大的案件,讓懷遠侯府上下付出那樣大的代價,怎麼可能就這麼潦草?
除非這個案子有極大的問題,懷遠侯府很有可能是黨派爭鬥的犧牲品,他們家族的人的血肉才是那位登上大寶的墊腳石,前幾日他猜測安子仲的真實身份立刻就能串聯起來了。
一個村漢,一個受盡折磨的人那樣的雍容華貴,那樣氣宇軒昂,他擁有的見識和文采是自己一個被龔州知州撫養的人都不曾擁有得,懷遠侯府那樣的人家確實能夠培養出那種真正的世家子弟。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安子仲那麼拼,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他所做的一切有可能就是為了懷遠侯府的清白。
李常安紅著眼,用心的記錄下每一個文字,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努力的把每一個符號,每一個人名都詳細的記錄下來,安子仲最近一直在自己的那個宅子裡,裡面有不少大長公主的人,李常安不方便把這些東西帶去,安文娘那邊他一個外男不適合去。
李常安把密信裝在自己的荷包貼身放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安子仲親自的見一面,剛接到安子仲那邊說今晚秘密去安文娘那裡見一面的時候,就被上司叫走了。
“常安,今日審的人不好搞,你多看看,學著點。”
李常安拿著紙張坐在後面的角落,看著眼前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這並不是陌生人,好像是一位官員,李常安似乎有點印象,只是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被帶來了刑部的大牢,男子之前似乎就受過刑,身上的中衣已經被鞭子抽打的看不出原來的花樣了,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還滲著血液,很快就浸染紅了附近的布料。
男子似乎昏厥了,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在身上,刺激的清醒過來,見到對面的人就破口大罵。
“該死的承恩公,把控朝政,利用職權欺壓百姓,殘害他人,貪汙受賄,勾結後宮,損害朝廷利益,貪汙軍餉,害的北方的戰士衣食不足,這樣的狗官早就該死了,可惜我潛伏他身邊多年,還是被人出賣,可是我不悔,我就等著看他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天......”
站在前面的衙役,揮打的鞭子並沒有讓男子停止自己的話語,依舊在不停的羅列承恩公的罪證,上司扭頭看了一眼李常安,見他只是有點呆滯,心裡知道他是被嚇到了,要不是自己常用的主事一個休沐不在京都,一個剛才嚇得暈了,也不會讓李常安一個新進刑部的人過來,不過李常安是個極其有眼色的人,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
“該記錄的要記錄好。”
李常安點點頭,這個意思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該記錄在紙上的都不能記錄,李常安小心的關注著前面的情況,似乎是男人的聲音太大,讓上司很不滿,直接讓人拿了辣椒水潑在男子身上,頓時疼的他不停的扭動身體,發出慘叫的聲音,上司點頭示意李常安開始記錄自己的話。
“罪人郭啟新,受四王爺恩惠,為報恩特隱藏身份潛伏在承恩國公爺身邊,為四王爺一眾探聽訊息,期間收取銀子三千八百兩,古畫十餘副,府中小妾也皆是......”
李常安一邊記錄,一邊心中大駭,原來一個扭曲了事實的案件竟然是這樣來的?屈打成招,若是受盡折磨還是不肯招供,那就自己編一套說辭,再做一些假的證據直接給人扣上,那就可以定罪了。
上司說了半天,洋洋灑灑編造出兩頁紙的罪證,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把四王爺的人名先劃去了,刑部公然把罪名往四王爺身上推,只怕反而不好,上司交代李常安看好罪犯,自己去找尚書大人請示一番。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李常安站起來和衙役們說。
“幾位去休息吧,也累的夠嗆,左右他綁著,我也在這看著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