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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欲言又止,想拍拍他肩。想到他不喜歡,最後默默走開,繞過一棵槐樹,朝樹上掬了一禮。
一抹緋色隱於繁茂的白花中,紅袖露出半截手臂,接過白芷遞過去的東西。
白芷離了西苑,又去往蕭書所在的南苑。這幾日墨流觴和詹月白的相處,他都事無巨細地匯報給蕭書。
聽聞墨流觴讓詹月白在西苑玩泥巴,二人關係很正常,蕭書鬆了口氣。讓白芷繼續每日三餐都送去西苑,視察情況。
回到寢臥的詹月白,從食盒裡翻出一瓶藥膏,感慨萬千。
「白師兄人挺好,就是口無遮攔,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思想波動這麼大?」
開啟藥膏,淡淡的草藥味傳出。他眼睛微微瞪大,停頓許久才動手給傷口上藥。
塗好藥對著銅鏡裡熟悉又陌生的臉,他猶豫片刻,上手捏捏。發覺手感不錯又多捏了幾下。門外鳥叫聲響,他立馬收回動作。
吃飽飯本來還想練會兒引氣入體,結果剛擺好姿勢,早就累得不行的他,瞬間陷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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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從小就渴望能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姐姐一直告訴我,要做就得做師尊這樣頂天立地的英雄。」
「師尊,爹爹不要我,姐姐也不在,我只有你了。」
墨流觴猛地驚醒,他夢見自己變成了詹月白,拉著一個人的衣角,淚眼汪汪地哀求不要趕走他。更離譜的是,他哀求的人,是他自己。
他按按眉心,完全沒了睡意。
踱出寢臥,是一片狼藉的院子。墨流觴不想踩泥,飛身上牆頭。
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天際,驅散黑暗,緩緩照出一個紅色的殘影從槐林掠過,捲起落花紛飛。
「師尊!師尊你別嚇我!」詹月白小臉上布滿淚水,看起來為溺水而遲遲不醒的墨流觴傷心不已,「我還想跟著你好好學習仙術,懲惡揚善。師尊你醒醒!」
墨流觴停在玉潭邊,恍然發現記憶中的畫面變得很奇怪,就像是他錯過刺殺溺水中的人,自己的魂魄仍然留在詹月白身體裡。他搖搖頭,不該出現的記憶消融。
「真見鬼了,是先前魂魄交換的影響嗎?」
他掀開衣襟,胸口處扎入心脈的傷已經癒合,留下淺淺的粉色瘢痕。他雖然也是斷心脈再生,身體和修為卻沒半點反噬,只當這些都被詹月白受了。
當初他召喚本命劍是打算殺掉披著自己皮的人,再御劍逃走,沒想到本命劍碎。但他不想錯過機會,只能退而求其次動用腰側的短刀。
可短刀僅僅刺破面板,無法寸進。如果不是對方突然睜開眼,抓著他的手主動往胸口送去,或許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之後對方還故意刺激自己殺他……
「你就那麼想死?」墨流觴輕輕吐口氣,闔上衣襟,微微蹙眉,「哪有那麼容易。」
墨流觴一身露水回到西苑,詹月白已經開始勞作。
「早上好。」
聽到詹月白朝氣的聲音,他略有些詫異,偏頭看人一眼。詹月白依舊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似乎扯著臉想對他笑,如果那算是個笑的話。
墨流觴拉過送早飯的白芷悄悄問他:「你昨日送飯,有沒有提我?」
「沒有啊。」
雖然困惑,墨流觴也沒再追問,直接往書房去。他沒有虐待小孩的習慣,讓白芷送藥膏就是擔心詹月白多想,絕非關心他。畢竟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沒什麼成就感。
過了幾天,詹月白進度太慢,西苑一直處於修繕狀態,實在不便於會重要的客人。墨流觴將他趕去接見玄月教巫女,簡稱白蓮花,自己則到主殿候著。
詹月白隨著白蓮花踏入殿門,看到一臉擔憂之色,還泫然若泣的墨流觴,不由得一愣。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