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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幾樣下酒的小菜,對常年留守邊關的將士們而言,格外熟悉。
他們個個興高采烈,卻沒有直接上前吃起來喝起來,而是讓楊松去將趙恆也請來,得了他的允許,才放開手腳,盡情吃喝。
冰天雪地間,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眾人彷彿回到了大西北的冬日,一時既感慨,又歡樂。
趙恆自然沒被輕易放過,和每一回的軍中歡宴一樣,被將士們拉著,灌下一碗又一碗酒。
到最後,連軒館中的幾名僕役也忍不住喝了幾杯。
只有月芙,帶著素秋、桂娘兩人留在屋裡沒有出去。
她只讓三名家僕和車夫去了前面,代她向侍衛們道謝,再與他們喝幾杯,自己則只是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她聽見大聲地笑鬧撫掌,也聽見此起彼伏的勸酒聲,還有或高亢嘹亮,或蒼涼悠遠的高歌聲。
這些聲音一直持續到亥時,才漸漸靜下去。
幾乎所有人都喝了酒,結隊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幾名未醉的僕役想上前攙扶趙恆,卻把他喚去照顧其他的侍衛們了。
一直一切動靜都歸於平靜,再沒人走動時,月芙才在屋裡更衣,披上一件厚實的大氅,悄悄地進了趙恆的屋中。
屋裡漆黑一片,只有門開了又關的聲響。
趙恆雖喝了不少酒,卻並未完全昏睡過去,依然保持著敏銳的意識,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喝問道:「什麼人!」
月芙嚇了一跳,整個人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刻意安排。
因為雪天,她才能滯留此處,得到和趙恆相處的時間。
可是,也因為雪天,她沒法藉助其他手段達到目的,唯一能利用的只有酒。
白日,她特意讓身邊的幾名家僕去打聽過侍衛們在邊塞時軍中宴飲的情形,得知趙恆與他們關係親近,既是主僕,也是兄弟,總是會被他們拉著一起喝酒,直喝到半醉方休。
於是,她才裝作已然想通的樣子,讓他放鬆警惕,再借要感謝侍衛們的緣由,請眾人喝酒。
她分明以擔心為由,讓一名家僕又去看過一眼,的確看到趙恆行走時已有些搖晃,正是醉得不輕的樣子,哪知她才進屋,就被他跳起來喝住了。
「殿下醉了,奴、奴是來照顧殿下的。」
她驚疑不定,先裝作侍女,試探一番。
趙恆仍站在原地,身形一動不動,黑暗裡看不清表情,只能透過他隱約的急速起伏的輪廓看出仍未放鬆警戒。
「這裡不需要人照顧!」
月芙一窒,隨即慢慢舒了一口氣。他果然醉了,連她的聲音也沒聽出來,甚至忘了他們還在軒館中,除了幾個僕役,根本沒有侍女。
「是,奴很快就出去,只是得先看看殿下的情況。」她說著,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趙恆的身子晃了晃,卻依然屹立著,繼續喝道:「不需要!你立刻出去!」
月芙停下腳步,想了想,換上自己面對他時,用過得最多的,溫柔又楚楚可憐的語氣,輕聲道:「殿下,是我呀,我是阿芙呀,殿下不認識阿芙了嗎?」
果然,趙恆的身影起伏漸漸變緩,好像愣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阿芙?你是阿芙?」
「是呀,我是阿芙。夜太黑,我走近些,讓殿下看清楚。」月芙說著,慢慢地,一步步繼續往他的方向去。
這一次,趙恆沒再阻止,任由她走到自己的面前。
黯淡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進來,照在她美麗的臉龐上,皎潔而寧靜。
「殿下,認出來了嗎?」
她仰著臉,對上趙恆難得混沌的視線,讓他能看清楚。
「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