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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捆了宋窈出府的時候,四喜早已被關了柴房。
柴房裡又溼又冷,四喜頭上捱了一棍子本來還要再暈些時候,沒想到半途被凍醒過來。
一個瘦骨嶙峋的丫頭而已,王氏就放鬆了警惕。把柴房上了鎖,連個看守的人都不曾留上一個。
四喜醒來的時候,最後一點餘暉已經消失。昏暗的柴房裡萬籟俱寂,只餘她急促的呼吸。
王氏要把宋窈沉塘,等處置了她,回府之後下一個怕就要輪到自己。
犯了錯的奴才,除了被人牙子發賣又哪裡有好去處。
四喜又急又怕,情急之下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陸湛。
他那樣清正的人,就算要罰也不至於讓人沒有活路。
柴房偏僻,房梁門框落滿灰塵,又被蟲蛀了七七八八。
四喜用了些力氣就從掩著的窗戶鑽了出來。
王氏早已出府,整個陸府人人自危安靜的不同尋常。
夜色濃重,守著角門的婆子正靠在牆角打瞌睡。
四喜身子瘦小,趁人不注意悄無聲息的出了府,接著便朝著刑部狂奔。
本來依著四喜的腳程跑斷了腿也不可能在天亮之前回府,沒想到半途碰上了刑部的人。
絕境之下讓人勇氣叢生。
四喜認得那人穿著刑部小吏的衣服,壯著膽子拉住了他的衣角張口便道:“大人救命!奴婢乃陸府沈姨娘的婢女。老夫人要將沈姨娘沉塘,還請大人送奴婢一程給陸大人遞信!”
聽到陸湛的後宅要出人命,又見四喜的臉上有乾涸府血跡。小吏不再猶豫,一把將四喜扯上馬向刑部疾馳而去。
四喜去的時候陸湛正從地牢裡出來。
他不知做了什麼,額角濺上了幾滴鮮紅的血。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嫌惡和疲態。
見了陸湛,一路擔驚受怕的四喜再也堅持不住,哭著將王氏要殺了宋窈的事說了出來。
陸湛知道王氏與宋窈一向針鋒相對,卻沒想到她真的能狠下心下此毒手。
可想到多年之前,王氏去向老員外府上的人報信,以至於沈嬌嬌流落花樓。
又覺得王氏一向心狠,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宋窈死了便死了,只是她與沈嬌嬌是血緣至親。
又在圍獵之時,發生了阮貴妃因沈嬌嬌的嫁妝懲戒宋窈一事。
太子蠢蠢欲動,將宴王府盯的密不透風。
難免不會有有心之人拿宋窈的死出來做文章。
他要回陸府問清楚王氏將宋窈沉在何處,人雖救不下來,屍身卻不能放任不管。
宵禁過後,京中戒嚴。
陸湛騎著馬一路疾馳,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入了城。
他料想到陸府應該大門緊閉,不見一人。
卻沒想到府門大開,一眾奴僕站在門外。
容娘哭哭啼啼的倒在地上衝他哭訴:“沈姨娘不知悔改動手傷人,湛哥哥替我做主!”
陸湛沒有說話,眼睛卻看向了那個身影。
錯愕,驚喜,疑惑,緊張種種情緒在眼中翻滾,最後化為了濃濃的暗色。
他翻身下馬,一步一步朝沈嬌嬌走去。
沈嬌嬌也看著陸湛。
他眸中倒映著清冷的月色,臉上一片淡漠,眼神卻慍色漸濃。
沈嬌嬌以為自己要在陸府暫避一段時日陸湛是知道的,可如今見他這副模樣分明不知情。
對待陸湛不知怎的,沈嬌嬌總含著一絲愧疚。
這讓她忐忑,也萌生了些退意。
越發逼近的人讓沈嬌嬌臉上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朝著姜肆所在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