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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玄微子之死,與傳聞中的九鼎遺蹤有關。」
第39章 舉案齊眉
沈遇竹凝神諦聽,臉色漸漸鄭重。沉吟良久,才道:「這樣說來,世人懷疑山長擁有能尋獲九鼎及王室珍寶的地圖,因此對他橫施毒手?可這個訊息,又是誰放出來的?」
雒易道:「有心人要翻雲覆雨,又怎會留下痕跡?」
沈遇竹盯住他:「雒大人也一無所知?」
雒易冷笑道:「你也將我看得忒高了。若我什麼都能掌握,還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沈遇竹垂目想了想,忽然道:「我知道。」
他神使鬼差地說道:「那個人,一定有一雙『藍眼睛』。」
雒易心內一跳,不自覺攥緊雙拳。幸而二人相距甚遠,沈遇竹似乎並未察覺,長身站起,思索道:「師父留下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委實沒有交給我任何類似地圖的東西啊!『藍眼睛』指的是什麼?為什麼他們全死了?為什麼我會知道他們的死因?難道這真是師父臨死之前無意義的囈語?」
沈遇竹一面想著,不自覺停在雒易身前。只見雒易閉目養神,一語不發,似乎全然置身事外。沈遇竹心道:「雒易一定另有重要的資訊尚未告訴我。他為何對我成見如此之深?我怎樣才能讓他對我坦誠相待?要逼出實話,最簡單無非『刑求』二字,可我……」
雒易睜開雙眼,看見沈遇竹凝視著自己怔怔出神,不由蹙眉道:「怎麼?」
沈遇竹道:「雒大人,你不想得到藏寶圖嗎?」
雒易一怔,卻見他拂袖坐下,傾身問道:「為何過去三年,你一次也未曾向我逼問過先師遺言以及藏寶圖的下落?」
雒易淡淡道:「你也說你根本一無所知,我何必做這緣木求魚的蠢事?」
沈遇竹沉吟道:「果真如此?我不得不承認,某種程度上,你……實則護了我三年。」
雒易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溢位來了,指著沈遇竹大肆譏諷道:「沈遇竹,自作多情到你這份上,也真是世所罕見!」
沈遇竹不理會他露骨的貶低嘲諷,和和氣氣說道:「雒大人,這種時候最需要開拓思路,探索一些最不可能的可能性——譬如,你其實對我情根深種、怨慕久之?嗯,那信上是怎麼說來著:『……知君才高氣清,不肯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然則自遠別一來,輾轉反側,思君之心日迫,乞請一晤』……」
雒易唇邊的嘲笑漸漸僵硬。他想不到沈遇竹竟然找到了那些塵封已久的書函,更想不到沈遇竹竟能過目不忘、將那些書函繪聲繪色盡數誦了出來!時移境遷,如今聽在耳內,真比剝光衣衫更教他羞惱萬分。他忍怒打斷沈遇竹,信口譏諷道:「這種求見書函的模版我可有上百份!比這言辭更卑下的也不罕見,你當什麼真?」
沈遇竹眨眨眼:「哦?可我還看到童僕的接客手札,說這位貴客非但屢次致信,還曾不避寒暑、多次親自登門拜訪,在堂前靜候竟日才去——雒大人,你說這位『貴客』是不是很喜歡、很喜歡我?」
雒易惱羞成怒,拍案大罵:「放你的狗屁!」
雒易驟然如此粗魯,倒把沈遇竹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和煦地一笑,伸手端起了几案上的硯臺。雒易還未反應過來,只覺頭上「砰「的一響,瞬間一股劇痛襲來,登時頭暈目眩,顱內嗡嗡亂響——竟是沈遇竹拿硯臺砸中了他的腦袋!
雒易駭然萬分,咆哮道:「沈遇竹!你發什麼瘋?!」還不及站起,又被沈遇竹反剪雙手,摁住肩膀,狠狠壓在了地上。
雒易額角的傷口毫無遮蔽地撞擊在地面,當即血流汩汩漫出,淌到眉眼之上,痛得他再也說不出話,只聽得到沈遇竹在耳畔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