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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查到司國公在逸州屯、屯兵十萬,更有糧草三十萬石……”
容岑瞬間坐直了身子,葉氏的把柄是抓著了,可對付為太后請命的摺子。
但,這可是十萬啊。
整個大胤十九州兵力,縱是算上老幼病殘,至多也不過百萬。
葉國公他在一個逸州就屯了十萬兵馬,那與之鄰近的岐州,或別處呢?
簡直狼子野心。
不過倒提醒容岑了,要屯兵屯糧,防內鬥,防敵國外患。
人,她缺;錢,她更缺。害,不能想,一想就腦殼疼。
正巧萬禮取完血燕靈芝回來,為她揉按太陽穴。
李煥又道:“臣料想應是皇上下了密令給司國公,便未聲張。臣愚鈍,不知此事如何終結,求皇上示下!”
難怪他方才說沒查到證據,只覺得還把太后一干人等都“牽扯”進去了。
也是,天下人不知她身世,只當新帝親近外家,任其獨大。
亦不知除夕宮變。禁軍空缺悉數由肖廉閒來教養的孤兒補上,外界聽說的版本是葉氏父子於國公府被仇家索命。
帝王之道,示假隱真。
容岑忽而笑了,只是那笑含殺伐之氣,她手下碾過龍頭,語氣不明:“若朕不曾下令呢?”
李煥怛然失色,不寒而慄。
司國公竟是私屯兵馬!莫非意圖謀反?
夭壽了,事關太后的皇家秘辛還沒來得及稟告皇上,現下他又知道了一個比他全族身家性命重上千金的……
這下事態可就更嚴重了。
九族警報滴滴滴響起。
李煥連磕了仨響頭:“臣、臣有罪!”
早知他今日不走這一趟,只恨未將夫人的勸放在心上,該拖到陛下召見才是!雖說早晚有一死,但他自是越晚越好!
“朕早已知司國公有反心,鐵證如山,李大人何罪之有?”
容岑輕描淡寫揭過。
李煥面上一鬆,剛舒一口氣,轉而又聽皇上銳利發問:“莫非李大人與司國公結黨營私不成?”
“皇上明察!臣素來獨行,與那叛黨絕無半點干係!”
李煥生怕皇上一言不合就給他拉下去咔嚓了。不成不成,今日還未與夫人親香。至少,再留他過完今夜?
“獨來獨往,是謂獨有;獨有之人,是謂至貴。”嚇了他一嚇,容岑開始誇誇順毛戴高帽,“李大人高潔,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皇上謬讚,臣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此乃為人臣子的本分!”
危險暫時解除,李煥這才敢抬袖擦汗。
膽小,懂看眼色,識時務,尤擅溜鬚拍馬,卻恰到好處並不令人生厭。
且放他一馬,看他能奔騰多遠。
“李大人所言太后之事,且說說。”
容岑隨意提起,李煥卻是第不知多少次嚇得不敢呼吸。
措辭片刻,他頂著上司的壓力開了口。
“臣查到當年太后隨先帝在南境體察民情時曾與一俊美男、男子來往甚密……遙州倖存軍衛那日見過的一位年輕男人,恰與其畫像足有八分像,因而臣猜測……”
聲如細蚊,說得斷斷續續,頭一低再低,臉都快貼到金磚上了。
話未盡,但其言之意很顯然了。
太后與旁的男人有過首尾,還為其生了兒子。
容岑撫額,一時竟不知該以何心情面對此等事兒。
屢次暗害皇家子嗣,外戚專權,把持朝政,逼宮,私屯兵糧,……私會外男,苟且生子……
哪一樁哪一件,不足以廢后?
先帝怎就能忍得下?
容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