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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他們跟孔道週一樣,的的確確想認真地為前朝立傳,修一部完整的前朝史。
現在戰火頻起,誰知道現在還存在的史料,過幾年會不會被湮滅在戰火中,好不容易有人組織修史,自然要先趁著有些史料還沒有被摧毀之前,將史書先編撰好。
如此一來,後世人再讀到前朝那一段歷史時,就不需要四處找資料,而可以直接翻閱這一部前朝史。
可以說,雖然顧香生他們起初提出修史時,或多或少都帶著揚名立萬的功利性目的,孔道周他們答應修史,同樣也有那麼一丁點小私心,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夠留於青史後世,縱然不能當太史公,起碼也是個班孟堅。
但所有人更大的願望,則是希望那一段歷史,能夠流傳後世,讓後人在瞭解前朝的時候,不需要四處查詢材料,而能夠從這部史書中,讀到完整的前朝史,更以史為鑑,使得這部書如《史記》《漢書》那樣,成為後世史書的典範。
這裡沒有一個偉大的人,但他們卻在完成同一件偉大的事情。
不過就劉宗怡的問題,迥異於其他人的觀點,孔道周卻提出,即便這是劉宗怡的&ldo;汙點&rdo;,既然有資料可查,而且這資料來源十分可信,就應該原封不動,一字不漏地記載進去,若只一味講究&ldo;為尊者諱&rdo;,那麼這部史書即使成了,也不可能被後世引為經典,反而可能變成雞肋。
然而鄭敦謹,袁臻等人卻與他激烈辯駁,覺得這種細節可有可無,即使不記載,也算不得什麼,根本不會妨礙劉宗怡一生的完整性。
兩方人馬爭執不下,正好顧香生與夏侯渝二人自外頭走進來,孔道周眼尖,當即就把兩人喊過去,讓他們居中評理。
袁臻是一個比孔道周還要固執的文人,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顧香生一個婦人,不適宜來摻和修史這等大事,是以對她很不待見,有時候見她來了,也裝作看不見,他年紀一大把,鬍子都花白了,顧香生也不好與一個老頭兒計較,很少干涉袁臻負責的那一部分,即便需要交涉,也多由宋暝出面,雙方的相處一直處於某種微妙的平衡。
現在見孔道周居然要找顧香生來評理,他的眉毛一下子高高揚起:&ldo;孔公,此乃千秋大事,怎可由婦人斷言!&rdo;
孔道週年紀比袁臻小,但名氣比袁臻大,是以袁臻也要尊稱一聲孔公。
聽了這話,顧香生還沒什麼反應,夏侯渝卻不慡得很,張口便道:&ldo;莫非老人家不是由婦人所生,怎的倒瞧不起婦人了?你想要成就千秋大事,那也得令堂十月懷胎先將你生下來,如今倒好,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卻不記得令堂的養育之恩,反倒鄙視起婦人來了,這又是哪門子的聖人教誨?&rdo;
袁臻鬚髮皆張地瞪大:&ldo;何方小子,竟敢在此放肆,哪裡有你說話的份!&rdo;
夏侯渝好整以暇:&ldo;閣下不就理論理,可是自覺無理,所以準備以資歷壓人,無理取鬧了?&rdo;
見袁臻還要發作,孔道周皺眉插口:&ldo;行了,別盡扯閒篇,先說正事!&rdo;
袁臻也倔強起來:&ldo;正事便是我不認為需要將謝氏列入傳記!孔公不妨問問,在場有誰贊同為謝氏多費篇幅的?立傳本就講究言簡意賅,再說謝氏也不是那等節烈婦人,有何可書之處,寫多了,反倒讓後人對劉公多生誹謗之言罷了!&rdo;
一直沒開口的顧香生終於出聲:&ldo;諸位為劉文成公立傳,可曾問過劉文成公的想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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