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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臉上神色從容,泰然地說:“十年前我經過貴地,七月天中暑,救我
的人,聽說是本地大名鼎鼎的名醫,舊地重遊,我想……”
店夥搖搖頭,搶著介面道:“不必多想了,龍家已經絕了種啦!”
“甚麼?”大漢驚問,“拍”一聲酒碗落地打得粉碎。
店夥已看出大漢失態,收斂了笑容說:“八年前,龍家的小後生失手打傷人命,官府前
來查案,死者是本村的一個小雜種張隆,白天曾和龍家少爺爭吵,晚間身死村前水溝旁,血
跡伸向三山集,在龍家屋後發現了血跡,因此官府一口咬定是龍家少爺下的毒手……”
“只憑血跡便入人於罪麼?”大漢問。
店夥冷冷一笑,張目四顧,然後說:“客官,在敝地只要有血跡便夠了,即使是雞血也
無妨,反正得要找一個人來做兇手法辦便皆大歡喜了。但左鄰右舍甚至青口和泥江口早年曾
受龍爺恩惠的人聯名上告替龍少爺伸冤,總算不錯,原判秋決後處決改為流配邊塞苦役十
年。客官,龍少爺小小年紀遠流邊塞,充塞的人有幾個能夠生還的?也許有,但我可沒聽說
過,必定有死無生。不想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龍少爺流配的第二年,龍老太爺夫婦在
夏至日夜間雙雙失蹤,屋中滿地是血和肉,像是被野獸所害,後門還留有些虎毛和爪痕哩!
咦!客官,客官,你……”
大漢雙眼發直,眼珠似要突出眶外,牙關咬得死緊,上齒緊扣下唇,血往外沁。
“卡啦!”他右手的酒壺碎了,酒流了一桌。
。店夥大驚,叫道:“客官,你怎麼了?”
店中一亂,夥計們齊向桌旁走。
店門人影一閃,滿爺去而復返,見狀一怔,應聲搶到。
“這人恐怕有癲症,讓他躺一躺。”滿爺叫。
大漢突然虎地站起,厲叫道:“不!不!不!不是真的。”
他一把抓住驚得兩眼發直的滿爺,又叫:“滿哥,你說他的話是真是假?”他用的是鄉
音,尖厲刺耳。
滿爺大吃一驚,掙扎著叫:“你……你是誰,你為何叫我滿哥?你……”
大漢打一寒顫,似清醒些了,仍以慘厲的聲音說:“滿哥,你說我爹媽是在七年前被野
獸吃掉了嗎?”。
所有的人全都大驚失色,滿爺抽口泠氣,叫道:“你……你是中海弟?”
“是的,我回來了。你說,是真是假?”中海狂叫。
店門外人影入目,唯來了三個人,有人叫:“郝二爺,來看看中海哥,快。”
來人是個眉清目秀的年青人,頭戴四平巾,穿綠底榜牡丹團衫,快靴,蠻神氣,依是個
老成持重的地方士紳。身材椎壯魁偉,一表人才,身後帶了兩個健僕,急步直趨臬旁。他是
笑面判官的次子俊亮,村人稱他為郝二爺。。
郝俊亮到了桌邊,一把挽住中海,喜悅地叫:“噢!中海哥,你回來了,恭喜恭喜,怎
不先到舍下坐坐?真是!”
中海向他匆忙地點點頭,說:“亮弟,請等等,我要請教滿哥。”
滿爺仍在發抖,抽著冷氣道:“中海弟,你爹媽死得好慘,除了血和一些碎肉,屍骨無
存。”
“你是說,這事發生在七年前?”中海尖叫。
“是的。七年前的夏至夜。”
“不!不!不!”中海狂叫,在懷中掏出那封平安家書,淚流滿臉,開啟攤在桌上厲叫
道:“這是四年前家父發來的平安家書,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