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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一下,這時候還想著怎麼撒謊,也是醉了.
"那去我家吧,我老爹肯定同意的."凌司覺得這都不是事.
住處商量好了,那找藉口這些小事就由表哥想去了.川遼渾身都疼,腦海裡時不時掠過之前和四皇子打鬥的各種情景,他想停止這種思考,可是做不到,那種恨意充斥著他的內心,他可不是個好惹的傢伙.
話說他們七嘴八舌商量一番以後,還是照舊把川遼送回了醫館.架都幹完了,盯梢的人也撤走了,門口那冷冷清清的掛著個燈籠,微弱的燭光倒像個不知疲憊的守門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
還是那個會動手教訓人的嚴大夫接診,川遼見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生怕被他奚落.
罕見的,嚴大夫臉上出現那種嚴肅的神態,川遼竟意外發現他不罵人的時候說話還蠻好聽的,嚴大夫問他傷情,他一一回答,要做啥奇怪的動作,他咧著嘴做了,就這麼折騰了一遭,他沉沉的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巨大的倦意籠罩了他,川遼一秒入睡,後面的對話他就聽不清了.
"我們先回去了,明早再來."
"可是我想吃夜宵······”
“你上次還沒還我夜宵錢呢!快點給!”
“······”
少見的,川遼做了個美夢,在夢裡頭,他正好是個從道舍散堂的小道童。
兩個小夥伴,小井和小龍早早的在道舍窗戶之下待著玩遊戲。見川遼出來了,小龍拿起地上的骰子說走我們去編蟋蟀,這種有趣的玩意就在街頭那位帶著草帽的叔叔攤位上。
最後他們每個人都滿載而歸,小龍做了章魚、獅子和蟋蟀,小井手比較笨,就做了一個半,一個蟋蟀半條鯊魚,川遼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獸蛋,小龍笑他說這不是兩個沙包麼!
還沒到家門口,哈同哈空兩位叔叔就笑嘻嘻地迎了上來,一個探下半身把他抱住託在臂膀上,另一個順手搶走他的獸蛋,川遼在哈同懷裡張牙舞爪大喊打劫呀!手勁一時沒控制住打到哈同的鼻子,害得哈同打了兩個大噴嚏。
這時候孃親帶著春燕姐姐從廊道里穿過,大聲呼喊著川遼的名字,川遼扭過頭同樣大聲地回應,他跑之前還不忘拿走哈空手裡的獸蛋,炫耀似的奔到母親面前舉高高炫耀,旁邊的春燕姐姐同樣很開心,溫言細語地說些誇他的話。
川遼又變法寶似的從懷裡拿出個小玩意,那是個簡陋版的風車,他偷偷做的,小龍和小井都不知道。
聽到川遼說要送給自己,母親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心得在川遼胖嘟嘟的臉上親了又親,那股熟悉的體香氤氳在他四周,讓他感覺無比幸福和溫暖。不知誰在他屁股拍了一把,川遼從母親懷裡掙扎著回頭,發現爹爹站在身後,笑眯眯地伸手捏他的鼻頭,川遼鼻子一酸,頓時流下了眼淚······
據說人在做夢的時候哭泣,那在現實中也會如此。在夢境中川遼不知為啥哭的那麼厲害,那種溼漉漉的感覺爬過耳朵邊,癢癢的,眼淚止也止不住.
就算他醒過來,以他的心性,還真不一定知道自己為啥會哭——最合理的解釋莫過於他太久沒見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人們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這一點在川遼身上同樣得到了驗證。
茗錄屋出雄莊,沅香江恢復了往日的涓涓細流,河岸兩邊裸露出大片泥地,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上的肌膚,失去了往日的充盈和光澤.泥地上三三兩兩的人彎著腰鋤地,這些被水泡過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之前發洪時正值抽穗階段,如今碾著手裡的空殼兒,無人不感到傷心和絕望,待到冬天,沒糧食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經歷洪災那一遭,根植在本地人心裡的地域偏見這個問題顯得淡了許多,大家在災難面前合力共渡難關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