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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回了故鄉。在維德這二年多的時光裡面,我那是真正的自殘自己,然後,我又舉起文學的這一盞灰暗燈,走路。這二年,我的身份只不過是從一個雜工,後變成品檢線上的中檢。後來,我在選了文學的路上,心復歸到了正常的狀態。這二年裡,我身邊出現了一些喜歡我的女孩,後來也認識了四五個朋友,我在孤寂的道路上,用文學剖析自己的生活,也用文字表達了內心的苦愁。
二年多的生活,我寫下了許多文字。在當時來看,我的心帶著絕望和愁悶,充滿了灰色的記憶。我萌生了我的愛情,也對我的愛情充滿了恐懼,別人在看不清我的同時,也對我個人充滿了痴迷。維德的生活及記憶,我在那裡所寫的小說及散文裡,留下了太多的記載。這裡,不一一細說了。這些磨難的生活場景,它們藏在我的文字裡,去看一看那時的文字,你就會真實的瞭解打工者的生命狀態。現在來看,我在圍牆下的牢獄,那是個人一段豐富的內心反思與痛苦。我在這裡重新閱讀了自己,開始了另一個夢想的燃燒;我報讀了文學創作,這使我完成了大學的假光環,
九七年底,我在長安街上沙的國道上,踏上開往隆回的大巴。我結束了自己的一段生活,我將回到故鄉的大青山下。我帶回了整整一皮箱的書。新民下車,我搬不到,是村裡趕集的二嫂幫我挑回了家。走在過埋頭鵝梨山那條小道,青山綠樹的故鄉美麗極了。在這個冬天裡,我回到了故鄉。家有溫暖的灶火烤著,我寫下了回家的感受,及後來的生活預想。心平靜起來,我走向了迴歸農村生活中。
新年開始,父親對我們做了一個新決定:拆老屋,建新屋。對弟弟,父母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夢想。可我這個書生仍願意活在幻想的虛空世界,不願意去面對真實生活;真實的生活總是粗糙的,充滿了俗氣和平庸,人要過的只是結婚生子,只是吃飯穿衣。故鄉是一個不願走近的池塘。這方池塘,曾經楊柳依依,曾經春光明媚,曾留下了快樂和幸福的痕跡,但一個人大了,成熟起來,在快走向成家的時候,他心中的故鄉,便失去了過去的那片記憶和溫情。
元宵過後,家人便開始拆老屋,掀瓦拆梁。家裡的大小瓶罐和器具,一家人全搬到了屋後樹雲哥那荒廢了不要的牛欄,還有間紅磚倒置房。曾經的歲月,我睡在自家木樓上,能聽見這間倒置房裡的燈火閃耀,能聽到客人到他家裡的笑聲,能聽見富人在生活中的快樂言語。但今天,我和弟弟搬進去,屋裡全是一堆堆老鼠屎,門外荒草成片,土牆塌了,瓦堆在角落長滿了枯草。樹雲哥一家搬去了村前,他在那裡建了一棟更高大的樓。這疊老屋荒在村後,今夜我們借住了。
房子裡沒有燈,我和弟弟趁著天上的月光爬上來。白天做拆房的準備,搬移家裡的東西,人早累了。父親還住在老屋的樓下,他們要守東西。房屋地基在年前,父親便忙著請了村裡的軍先生早砌好了。新房方向矯正,坐北朝南,以前的走廊和過道,如今成了地基,地面平方大了。家裡的每個人,父親和弟弟心裡更激動,他們早就有改屋建房的念頭。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可我家還是兩間黑瓦土牆的老屋,屋子裡到處是柴煙燻著的痕跡,黑灰塵,黑煙子,蜘蛛網掛滿牆壁,家裡沒擺設,只有一些舊年代的瓶罐,幾件粗大難看土改時分下來的老傢俱。最主要的,是家裡來了客人沒個地方睡,家裡僅能擺三張床,過年時姐姐她們回來,還要去別人借宿,很不方便。還有弟弟年齡大了,到了快結婚年紀,我已是二十五歲的人了。農村的男孩子,到了這把年紀早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可我還找不著路,還沒見到人上我家來做媒。主要原因是父母老了,房子還是老屋。沒返修,如是找這樣的差條件,哪個姑娘願意嫁過來?
修屋開始了!
磚匠是我兩個姐夫。村裡的鄰居和親戚幫忙,做小工。父親忙著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