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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也有十八九年了。”公羊旭看了看朱崇。
朱崇端著茶盞,沒吭聲,顯然這就默許了公羊旭對白長空做解釋。
白長空挺直了腰身。
現場的紫袍大員們,顯然都知曉安平州一事的真正的內幕……唯獨他白長空不知道。
這種感覺,讓白長空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自己被排斥在小圈子之外的羞惱和屈辱。
所以,他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想要認真聽聽公羊旭接下來的話。
同時,他在盤算,十八九年前,他那時候還僅僅是國子監的大博士。
以那時候白長空在文教、在朝堂的地位和權勢,有些事情,他是沒資格,也沒渠道知曉的。
“說起來也簡單。”公羊旭一板一眼的說道:“應該是嘉佑一年,天子剛登基,安平州天災。”
“地龍翻身,洪水,隨後是大旱,蝗蟲,瘟疫。”
“安平州東西最長兩萬裡,南北最寬九千里,戶籍黃本上,有戶八千七百餘萬戶,男丁三億許,女子四億許。其他不在戶籍黃本上的奴婢,大概也是這麼多。”
白長空死死盯著公羊旭。
公羊旭慢吞吞的說道:“如此天災,波及整個安平州,自然是要賑災的嘍。”
“賑災呢,出了點小問題。”
“錢糧上,虧耗稍多了些。”
“賑災時,效率稍慢了些。”
“賑災,從嘉佑一年到嘉佑二年,持續了一年多,瘟疫氾濫,死傷無數。戶籍黃本上的八千七百餘萬戶,到嘉佑四年,只剩下了三千餘萬戶。男女丁口死傷的比例,比戶口的損失,大概還高了一些。”
白長空倒吸了一口涼氣。
公羊旭看著白長空,輕聲道:“新天子,剛登基,人心不定,社稷不穩,這件事情,不好鬧得太大,省得天下喧譁。所以,這事最終處置得很快,很利索……一部分承辦賑災的官員,被大理寺定罪,流放,半路都因瘟疫死絕。”
白長空沉默了許久,他看著朱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出了他心知肚明其實不該問的一句話。
但是,他又隱隱覺得,這句話,現在問出口,或許比藏在心裡更好一些。
賊船這種東西,要上,就上得義無反顧一些。怎麼也要,交個投名狀吧?
所以,他問出口了。
“那,安平州的那些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