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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可換;而領袖,是輕易動不得的。
而且朱崇年齡都比白長空大了將近二十歲。
從各方面來說,白長空對朱崇,不好違逆絲毫,除非他想身敗名裂,自絕於文教。
要不然,在大朝會上,朱崇隨意瞪了他一眼,白長空可能就這麼乖乖的聽話收手?
只是,白長空原本以為,朱崇會給他一個交待,沒想到,朱崇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白長空心中惦記的這件事上。
他隨口提了一句後,話鋒就迅速一轉。
“我感覺,安平州,會出大事。”朱崇手指敲擊著座椅扶手,目光幽微,盯著在場的眾多大臣:“將近兩萬死士,攜帶全套官造制式軍械,亡命突襲大丞相府。”
“好大的手筆,好大的勢力,好驚人的行動力。”朱崇站起身來,用力的拍了一掌身邊的茶几,大聲道:“諸位大人,此事,是誰在幕後操控?”
“宗室?”
“勳貴?”
“諸侯?”
“甚至是……”
朱崇伸手指了指頭頂,他的意思是,太后或者天子兩人當中,是否有一人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又或者,是我們的自己人?”
朱崇目光森森,環視在場眾多臣子:“大司寇,你說說看,是不是有人對我朱氏在文教的地位不滿了,想要取而代之啊?”
公羊旭翻了個白眼。
公羊氏有個先祖,專供‘法’之一道,是文教‘法宗’的‘亞聖’。
朱崇的這話,有點誅心。
他這話是懷疑,昨天晚上的襲殺一事,有文教內部某些勢力的影子,有人看上了他們朱氏文教領袖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
公羊旭白眼翻歸翻,他站起身來,向朱崇笑道:“丞相這話,過慮了。我文教億萬弟子,唯朱聖一脈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朱崇笑了笑:“公羊氏以‘法理’治學,是守規矩的,本相,是明白的。但是其他人嘛……”
十幾名重臣紛紛起身,信誓旦旦這事情絕對和自己,和自己身後的文教各流派分宗沒有任何的關係。
朱崇目光閃爍,淡然一笑:“如此,甚好,我們就能齊心同力,應付挑戰了。”
他雙手虛按,示意眾人都重新落座,自己也坐回了原位,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
“那麼,這件事情,可否視為,對我文教的一次挑釁?”
“宗室,勳貴,諸侯,或者……諸位大人以為,哪一方面最有可能?”
白長空心裡不爽。
自己付出了偌大的犧牲,朱崇居然提也不提?
他輕咳了一聲:“丞相這話,說得過重了,昨夜的襲擊,或許只是一次喪心病狂的,針對丞相您本人的襲殺。”
這話,帶著一絲怨憤。
當然,也帶著一點點的疑慮。
朱崇看著白長空,輕聲道:“如果單單是襲擊大丞相府,或許是本相的私仇想要報復。若真是如此,倒是小事,本相執掌朝政四十餘年,積仇無數,比如當年鄴國公一案……有人想要本相的頭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昨夜之事牽扯到安平州,這,就怕不是單純衝著本相來的了。”
白長空微微皺眉。
他的疑慮就是,朱崇,還有這些朝臣在內,怎麼對安平州,如此上心?
大廳內,除了白長空,其他十幾名紫袍重臣一個個目光閃爍,或者面帶疑懼,或者眼露兇光,還有人細細掐著手指,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白長空認真看著眾人的表情變化。
公羊旭抬頭,看了看白長空,他想起了前些天,他的兄長公羊垚對他說過的話,他決定,將白長空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