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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道:“哦,對對對,是我記錯了。”說著又側頭四下裡瞧了瞧,“小侯爺呢,他怎麼沒來?”
“他怕是來不了了。”沈雋手中摺扇一收,給她斟了一杯花茶,嘻嘻笑道:“他最近被七殿下的小表妹氣的夠嗆,這會子只不定正在哪兒發脾氣呢,他哪有心情聽曲兒啊。”
幸災樂禍的他又換了些略微遺憾的口氣道:“聽說七殿下的表妹脾氣大的很,可惜無緣相見,據說也是個俏佳人兒呢。”
幾縷冷絲絲的冷氣像幾條血白蛇一般從屋子角落裡的彩繪福字瓷缸張牙舞爪地往外撲騰著蜿蜒的身子。因夏無梅,屋中擺設中最為顯眼的那隻碩大的白底黑花纏枝黑梅插了一株紅豔不輸玫瑰的九重葛,清晨撒的露水從火紅的花瓣上滾落,透亮的露珠被花瓣紅映襯地好像鮮血一般。
不知是心裡冷還是身上冷,楚雲汐下意識地攏了攏本就裹得非常嚴實的衣服。
顧朝珉一張臉冷的像北方草原上的厚如羊毛的冰雪,他的眼神微微下陷,而後犀利地射到她身上,端起杯子側目一從刀刃般的牙間擠出兩個字道:“是你?!”
上官雪萸只顧和沈雋熟絡的聊天,似乎把她給忘了,被他低吼聲一震,回過頭來,充滿歉意地將她請進門來,將門虛掩,笑意盈盈地道:“這位是畫院的楚畫師,想必顧大將軍也見過,既然相熟那就更好了。”
沈雋也興高采烈地向她打招呼:“楚畫師來的正好,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幅美人圖吶。”他嬉皮笑臉地站起,拉著她的胳膊要她坐到他身邊來。
楚雲汐像塊木頭似抱拳回禮,而後又像一隻提線木偶似的隨著他過去。以往她總把沈雋當成危險人物,可如今跟顧朝珉一比,他反倒還有三分可愛。
沈雋和顧朝珉兩人左邊外側相隔座位已被上官雪萸所佔,而右邊裡側的座位是空的,沈雋自然要她往空位上領,這樣一來正好經過顧朝珉身邊。
他嫌棄地甩袖扭向一邊,傲氣地昂首道:“敢問閣下現任何職,官居幾品。祖上是出身文臣還是武將,是否立過戰功又有何等政績呢?”
終於發難了,楚雲汐知道在劫難逃,便勇敢地迎頭頂上,不卑不亢地抱拳謙聲道:“不敢,在下僅是畫院的一名小小待詔,無官無品。鄙人祖上皆是布衣出身,親戚之中更無一人曾有官職。”
顧朝珉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仰天大笑,諷刺道:“山野之人安敢與我等平起平坐。”
沈雋知他素來傲慢,見怪不怪地隨他嘿嘿一笑,放開了她臂間雙手,坐回位子,翹著雙腿,品著香茗,一副專等好戲開場的悠閒樣子。
上官雪萸也既不挑撥也不勸和,只是默默地用手絹揩去唇間茶水,而後若有所思地用蔥尖似的手指輕輕地划著手背,時不時地偷偷地用眼角餘光瞟一下兩人。
楚雲汐順坡而下,向三人微施一禮,儘量平聲靜氣道:“顧大人所言甚是,鄙人跟眾位身份懸殊,實在不配與各位同席,如此得罪,這便告辭。”
上官雪萸一雙媚眼飽含歉意和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又對顧朝珉張了張口,似乎像替她辯解,卻被他揚手擋了回去。
楚雲汐慢慢退至門邊,不想門卻自動從外面開啟。一個女子嬌音憤然響起:“若是連楚畫師都不配與各位同席,那小女出自青樓骯髒之地則更不敢與各位同居一室了。”
她隨聲轉過身來,見兩個女子出現在門口。當先一人丰容窈窕,瑰姿豔逸,一頭柔亮的黑髮綰成嬌媚的百花分肖髻,一件桃紅色金錦月紋對襟宮裝束著她的纖纖細腰,從臂間搭下的一條丁香色的披帛直垂到地上,隨腳而動,風流爾雅。她的身後乃是一位梳著雙丫髻的侍女,懷中抱著一隻鳳尾翡翠琵琶。
她從進的門來一雙巧目便一直盯在楚雲汐身上,彷彿久居黑暗之人猛然抓住光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