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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似青樓妓女一般,但大夫人所有反對的理由都遭到了丞相的堅決否定,因為她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是難以理解丞相大人籠絡人心的政治手段的。
楚雲汐也是慕雅堂的常客之一,為了維持這種關係,方便探聽相府隱秘,她對這位丞相小姐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比如眼前的這幅山茶,為了使她看到那一瞬間能滿意的展顏一笑,她前前後後修改了五次,到了第六遍才定稿,彷彿是以一種男子為了博心愛女子一笑的討好心態在創作。現下只剩下最後一個上色的環節了。
她把需要用到的小狼毫、排筆、著色筆等一一排齊,之後開始色,待調紅色時,卻發現白碟裡的胭脂已經用完了。
她取了衣服要出去買,被綠妍攔下了:“這麼熱的天,若是中暑了可怎麼使得,主子可以先用我們的胭脂,反正我們丫頭的,塗脂抹粉也沒人看。”她從木櫃裡取出胭脂盒交給楚雲汐,她笑著保證以後發了俸祿定給她們一人買三盒。
這兩天本是讓她用來養病,可她又執筆在色彩斑斕的圖畫世界裡徜徉,她享受那種脫離於世界乃至於忘我的創作境界。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與自然與自我與靈魂神交的奇特感受。
她用了兩天時間,完成了一副自我感覺還算滿意的山茶圖。畫上的墨跡顏料風乾之後,她又親自動手裝裱,最後將成品存入錦盒中才算大功告成。她舒了一口氣,抬頭看看了窗外的陽光,此時已是隅中三刻了。
她換了一套洗好的栗色素淨男裝,帶好帷帽,將裝畫的錦盒裹好背在背上,跟綠妍說明了取向,便往相府趕。她的安排是這樣的,先將畫送給上官雪萸,之後回來吃中飯,下午睡覺休整,明天一早回畫院報到。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上官雪萸對她畫作誇讚過之後,卻非要求她跟自己一起去觀景樓聽玓瓅彈曲。那是她和長安城裡最有名望的四位年輕公子每個月十五的固定節目,而病地有些糊塗的楚雲汐居然忘了今天正好是七月十五。
她想了各種理由什麼身份地位,什麼不通音律之類的理由,全都被她輕易的各個擊破,正當她考慮要不要以親眷生病需要照顧為下一個理由時。上官雪萸用哀哀的口氣懇求道:“我瞭解楚先生的顧慮,我並非強忍所難,只是今天顧公子有事不去,五人便少了一人。顧公子一向最忌嬉鬧。他不在,沈公子說話怕更加顛三倒四。你與他們並不相熟,若你在,想來他會收斂一些。”那種無助的可憐神情與往日的自信風采大不相同,令她也頗為詫異。
不過一想起沈雋那輕佻的樣子,她便也能理解了,不由得心生同情,也對她正派的為人多了幾分欣賞。她心下一軟,便應承了下來,好在冤家對頭顧朝珉不在,施佳珩也可從旁相助,定能瞞過李璨和沈雋的兩雙眼睛。
上官雪萸興奮不已,千恩萬謝,甚至不管外界對男女大防的閒言碎語執意要跟他同車而行。
兩人下了車,在小二的引導下上了觀景樓三樓右手第二間雅舍,楚雲汐對這裡也算熟悉,心裡的不安又緩和了一些。
紅松木門是虛掩的,上官雪萸伸手一推,裡面立即響起一句歡快的笑聲:“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也不來的。”
楚雲汐朝屋裡一瞧,不出意料正在歡笑的是沈雋,而當她把眼睛轉向他對面一人時,頓時冷了臉。一種受騙上當落入陷阱的感覺勒住了她的喉嚨,她登時覺得難以呼吸,出了一手冷汗。
顧朝珉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雙眼微眯,宛若劍鋒像她掃來。
上官雪萸驚詫地邊朝裡走,抿嘴對他笑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記得你不來了嗎?”
沈雋一雙桃花流光輕泛,充滿誘惑對她媚笑道:“你記錯了吧,是佳珩兄有事不來了,不是朝珉兄。”
上官雪萸在兩人中間坐下,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