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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疑惑看他。
“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是因為程牧陽?”
她點點頭。
“北北?”
她再次疑惑看他。
“你知道,墨西哥和美國僅僅接壤3200公里邊境線,就要6大黑幫共同管理,而俄羅斯一個國家,和中國有7000多公里的邊境線,卻只有一個程家。他們絕對不簡單。最不簡單的是,整個北方都是他們的範圍,我們完全無從插手。”
沈家明平時和她嬉笑著,不覺得有什麼威懾,此時難得正經說話,倒真讓人不得不正視:“如果有一天你真和程牧陽去了莫斯科,出了事,不管是你哥哥,還是我,都來不及做任何動作。所以,你要想清楚,他真的是你最好的選擇嗎?”
南北有些意外,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沈家明伸手,把她襯衫的領子拉高:“偷腥,要記得擦嘴。”
她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伸手,給自己的襯衫系多了一粒鈕釦,輕鬆和他開著玩笑:“你看,你吃醋了,你一吃醋就會說大道理。”
沈家明欲言又止,但看她以玩笑結束這場對話,就知道再如何,自己也追問不出什麼,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南北拍了拍他的手臂:“陪我去看看賭場。”
這艘遊輪是周生傢俬有,格局與普通的渡假遊輪不同。
五層是專屬於周生家的貴賓,很清靜。而四層則是賭場和戲院,還有餐廳,也基本是那些內陸的黑勢力,能有機會見到四大家族人的唯一場所。
這裡的裝修很特別,整個大堂的入口,是透過一條特質的懸掛走廊。
浮雕是龍飛鳳舞的詩詞,各朝各代均有,走過走廊,沿木質的扶梯經過三個狹窄的轉彎,才是真正的大堂。
最多夠兩個人走的通道,只能下,不能上。
而出口,在大堂的另一側。
“這樣不錯,誰要在這裡鬧事,估計想逃都逃不走。”南北笑著和沈家明耳語,因為兩個人要走下來,上下都已經有人事先守著,給兩人留了清靜的空間。
沈家明不置可否:“鬧事?我還真想不出,誰能在這裡鬧事。”
她扶著圍欄,邁下最後一級臺階,眼前豁然開朗。
整個空間都被一道道垂下的珠簾分割開,圍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賭桌。有吆喝聲,有下注聲,還有無數骰子在青花瓷碟裡上下翻滾的聲響。
珠簾裡,影影綽綽的都是人。
珠簾外,只有幾十個招待的女孩子,端著酒水和薰香,到處穿走。
南淮從來是個注重實質,忽略形式的人,最不屑這些東西。
所以這些排場,在南北的眼睛裡,都變得極有趣。周生家的人,真是有意思,從戲院到賭場都讓人印象深刻。
“這裡有兩種方式,平日無法解決的爭端,就獨自開一桌,由周生家坐莊,來替雙方解決爭端。無論是勢力範圍,生意,仇殺,或者是女人,只要你想以最小損失來解決的,都可以作為賭局的條件,”沈家明陪著她穿走於各個珠簾外,解釋給她聽,“另一種,就是投機取巧了,這裡的籌碼只能用實物來換,比如,你有一批黃金或者毒品,或者你有什麼建築專案?只要能夠估價的,都可以去換取籌碼。”
“怎麼估?”她好奇問他,“上船的人哪裡能帶這麼多的東西?”
沈家明指了指西北角的一個巨大的櫃檯:“你只管去那裡畫押,下了船自然有人去兌換。”
南北喔了聲,想了想:“快去幫我換點兒來,我也玩玩。”
“你有什麼可換的?”沈家明倒是奇怪了,取笑她,“嫁妝嗎?”
南北笑眯眯看他:“在緬甸的邁扎央,南家的三個賭場都在我名下,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