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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劉昂低頭一看,雨水沖刷過壁畫,就變成了黑色,想必油布後的壁畫已被沖刷得不成模樣。他手顫了顫,忍不住鬆開油布一角,卻一愣。
雨水衝去的,竟只是先前描畫輪廓的炭痕,那壁上白龍卻毫髮無損,甚至經大雨洗過,鱗須水澤鮮亮,燁燁生光。
劉昂瞠目結舌,甚至沒察覺到手中油布滑落。
邊上的人焦急喊了句劉少監,又看到牆上壁畫,也愣住了。
一片片油布滑落,壁上白龍又露出全身。
劉昂被雨迷了眼睛,又努力擦去,回過神來,才發現姜濡仍在作畫,連忙大喊:“姜學士!姜學士,別畫了!”
姜濡仍沒回應,劉昂心急想要過去,卻又頓住腳步,喊道:“傘!傘呢!”
“劉少監,傘!”監作把油布傘遮到劉昂頭上,那傘還沒打穩,便被劉昂一把奪過。
“李學士!李學士在哪?”劉昂喊了幾句,四顧沒見到李蟬的蹤影,連忙踩著地上的淺窪過去,把傘遮到姜濡頭上。
姜濡已在雨裡渾身溼透,正探手去畫龍角,卻被傘沿擋住視線,眉頭一蹙,揚手推開。
那傘面一翹,緊接著被風掀起,劉昂“哎”一聲,油布傘脫手飛出,被吹過牆頭。
他正無奈,邊上傳來一道聲音:“我來。”
李蟬上半身倒沒沾什麼雨水,手裡撐著傘,遮到姜濡頭上。
他對劉昂說:“劉少監,帶人去避雨吧。”
劉昂暗道不愧是李學士,這場面一團漿湖,他卻沒慌了手腳。
那壁上白龍無恙,想必也是兩位乾元學士施展了神通,劉昂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正色道:“那就拜託李學士了。”
將作監中眾人紛紛退到浴日殿的簷下。
姜濡畫完龍角的最後一筆,端詳兩眼,這才鬆了口氣,對李蟬說了聲“多謝”,又低頭看傘外雨水,“這雨來得真不是時候,若早知有雨,準備一道莫沾衣法,也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
李蟬看著壁上白龍,這雨來得可不像意外。
姜濡畫完龍角後,雨勢顯然又大了一分。
他搖頭道:“這麼大的雨,一般的靈應法也難以抵擋,還是先躲躲吧。”
……
“李學士,姜學士,快,快來避一避。”
劉昂將二學士迎入浴日殿簷下,接過李蟬的油布傘,遞給身邊的監作。
李蟬的靴子踩在石磚上嗒嗒的響,留下大片水漬,他低頭一看,下半邊的衣衫都溼透了。
姜濡看著李蟬,奇道:“以前怎麼沒瞧見,你下巴還長了這麼大顆黑痣?”
李蟬疑惑,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低頭一看,手上沾到一大片墨痕。這才知道,大概是剛才抓回木杆時,筆上墨水沾到了下巴上。
李蟬不摸還好,一摸,下巴就黑了個囫圇。
姜濡忍俊不禁,“只見過廟裡金剛下巴是黑的,你這下巴,難不成也燻了香火?”
李蟬拿出帕子擦拭下巴,“下巴黑了,卻不至於淋成落湯雞。”
他話音剛落,姜濡身子一抖,若獅子抖毛一般,她緊貼臉頰的鬢髮和溼透的衣衫頓時幹了大半,又蓬鬆了些。
霰般射開的水珠叫李蟬一個激靈,後退半步,還是被濺了一身。
“你做什麼?”
“一時疏忽,一時疏忽。”
姜濡笑得有幾分得意。
李蟬無言,這時候,劉昂乾咳一聲,“二位學士,今日天公不作美,這壁畫,應當是畫不下去了。二位學士受將作監之邀,才弄得如此狼狽……”
“劉少監不必自責,我來這兒,也是想再現夢中白龍。”姜濡打斷劉昂的話,“眼下只差一對龍睛,這畫兒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