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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某個地方警報器聲漸漸增強,然後停止了。黑暗降臨了,陣陣波浪把賈森拋上夜空,又把他扔下來,投進充滿水的狂暴的深淵。他正在進入一種無重量的永恆……記憶。一聲爆炸震響了整個夜空,一頂燃燒著的冠冕升起在黑黝黝的水面。接著,他聽見了從雲端送下大地的說話聲。
“賈森,我的愛,我唯一愛的人,抓住我的手。握住,緊緊地,賈森。緊緊握住,親愛的。”
寧靜與黑夜同時降臨了。
尾聲
坐在長沙發上的陸軍准將克勞福把卷宗夾往身旁一放。“我不需要這個了,”他對坐在對面直背椅上的瑪麗說,“我已經看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我們在什麼地方失誤了。”
“你們在任何人都不應該假設的地方作了假設,”在這旅館套間裡的僅有的另外一個人說。他是莫里斯·潘諾夫醫生,精神病學家;他正站在窗前,清晨的陽光傾灑進來,他那毫無表情的面孔揹著光。“我同意了你們的假設,我將在我的餘生當中永遠記住這件事。”
“過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了,”瑪麗不耐煩地說,“我想知道具體情況。我認為我有權知道。”
“你是有權知道。那是一種無理智的做法,人稱洗刷證明。”
“無理智,”潘諾夫同意。
“還有保護,”克勞福補充說。“這一點我是贊同的。在很長時間裡這種做法還應該繼續下去。”
“保護?”瑪麗皺起眉頭。
“我們以後再談。”將軍看了潘諾夫一眼。“從每一個人的觀點看,它十分必要。我相信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接受。”
“請快說!賈森——他是誰?”
“他名字叫戴維·韋布,本是職業外事軍官,遠東事務專家,直到五年前脫離政府為止。”
“脫離?”
“經過雙方的辭職。由於他參加了美杜莎計劃,他就不能在國務院正式擔任工作了。‘德爾塔’聲名狼藉,而且很多人知道他就是韋布,這種人在外交會議桌上是不大受歡迎的。我也說不清楚他們是否該受到歡迎。內心的創傷很容易因為他們到場而復發。”
“他真是象人家所說的那樣?在美杜莎?”
“是的,我當時也在那裡。他是象人家所說的那樣。”
“很難相信,”瑪麗說。
“他推失去了某種對他來說特別摯愛的東西。他心靈上無法接受,所以只能出去。”
“是什麼呢?”
“他的家族。他的妻子是泰國人,和他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他駐在金邊,家在市郊,靠近湄公河。一個星期天下午,他妻子和孩子正在碼頭上,一架迷失方向的飛機在上空盤旋後俯衝下來投了兩顆炸彈,還用機槍掃射。等他趕到河邊時,碼頭已炸飛了,妻子和孩子都漂在水上,軀體上盡是彈孔。”
“哦,上帝,”瑪麗低語說。“那架飛機是誰的?”
“一直沒有弄清楚。河內否認,西貢說不是我們的。不要忘記,柬埔寨當時是中立的!所以沒人願對這件事負責。韋布只得出去,他去了西貢,接受美杜莎行動的訓練。他把一個專家的才智帶進了一項非常殘酷的行動。他成了德爾塔。”
“他是在那個時候同丹朱相遇的?”
“後來,是的,那時候德爾塔已是惡名遠揚。北越情報機關重金懸賞要他的腦袋;就是我們自己人當中也有一些人希望北越成功,這一點已不是秘密。接著河內發現韋布的弟弟是駐西貢的軍官,於是,在仔細研究了德爾塔的情況——知道他們兄弟感情親密——之後決定設下一個圈套;反正他們什麼也不會損失。他們綁架了戈登·韋布中尉,把他帶到北邊,然後派一個越共特務送來訊息說,他被關在三關地區。德爾塔上鉤了,同那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