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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石頭蓋頭之外的幾人,看著徐達的眼神有一絲驚訝,又有一絲不解,還有一絲疑惑,家裡這麼多事兒,東家就讓一個八歲的女娃管?
石頭蓋頭:正常操作,不必驚慌。
趁著兩餐間的空檔,春丫就想讓他爹去縣衙問問榷酒的事兒,徐達便硬拖著春丫要她一起去,春丫想著石頭以後得獨當一面啊,便喊他也去,可石頭去了不讓蓋頭去又不太好,於是又叫上了蓋頭。
結果本來徐達一人就能辦的事兒,卻咬出了一串兒人。
四人到了衙門口,說要辦榷酒的事兒,那衙役一聽,掃了他們兩眼,幾人被看的莫名其妙,未待徐達開口詢問,那衙役便說跟他來。
幾人跟著衙役到了衙門後門處,那邊有個門房,那衙役喊了裡頭看門房的人出來,說:「這幾個人來辦榷酒的事兒。」
那門房的眼神和衙役如出一轍,來回看了他們幾眼,便道:「等著。」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那門房捧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來了,問了徐達姓甚名誰住哪兒,戶籍在哪兒,鋪子在哪兒,一一登記之後說:「行了,回吧,有訊息會通知你們的。」
這就好了?春丫問,那啥時候能有訊息?
那門房又看了他們兩眼,「這可不好說,反正該有訊息的時候,就有訊息了唄。」
說完轉身關了門。
那衙役也說,行了,走吧,也自顧自離開了。
四人面面相覷,這就行了?
還是春丫第一個覺出不對味來,「爹,咱們是不是漏了什麼關鍵步驟?」
「啥步驟?」徐達一茫然的問。
「我覺得吧,這兩人就是在敷衍咱們。榷酒這事兒,也許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之前那應掌櫃有跟您說起啥嗎?」春丫覺得可能這事兒還得託個人啊,找個中介啥的。
徐達撓著他那飄逸的髮髻,想半天,「沒啊,就說這兒賣酒得來辦手續啊。」
「走,咱們回去問問去。」說走就走,反正不走留這兒也屁用沒有。
那就走吧,很快,手拉手肩並肩出去的四人,蔫頭搭腦的回來了。
徐達和春丫一回去就去隔壁找了應掌櫃問這事兒,應掌櫃聽聞如此,便笑了,「你們這不廢話嗎,你們知不知道光這榷酒一項上,朝廷一年能收多少銀兩?」
想要捧場的春丫順著應掌櫃問,「多少?」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掌櫃回答的理直氣壯。
有病吧!不知道問個毛線?!不過笑容還是要保持,有求於人不是?
徐達深吸口氣,「應掌櫃您繼續說,這裡頭有啥門道?」
應掌櫃喝了一口茶,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朝廷每年要在這酒上提不知道多少稅,那說明啥?」
春丫不敢再接話。
「那說明啊,這酒利潤高啊。你們想,酒都是官造的,價格都是官府定的,準不準賣,賣什麼,賣多少,都是官府說了算。
這就等於酒這一塊兒,沒人能插進手去,那利潤他們想多高就能有多高。這麼一塊肥肉,你們小老百姓想隨隨便便就混進去分一杯羹?想的美來。」應掌櫃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這麼一聽,春丫就明白了,他們缺的,就是一層關係。上頭沒人,這事兒沒得辦。
「那應掌櫃有啥能託的關係嗎?」徐達就隨口問問,反正口水不費錢。
沒料想那應掌櫃神秘一笑,「我哥啊,他能辦。」
春丫和徐達心裡一喜,「啊呀,那真是麻煩應掌櫃了,這事兒要是辦成了,我們必有厚禮。」
應掌櫃也很客氣,「厚禮不厚禮的就不必了,就是我哥他調任南京府了,人走茶涼,這會兒這兒的應該辦不了,不過南京的可